古墨龙靖天转身离去后,望着挺拔的英姿,雪轻裳嘴角上扬,一脸柔情默默私语。
“百万年之久,你还是未变。“
“王妃,您当真要依老太爷所言,前往邢羽学院?”
马车内,杏叶嘟囔着,双眸中尽显忧色,落菩提此次邢羽之程唯有落中天知晓,如今落菩提身份不同往昔,王妃之尊,怎能不予通报便私自远行,若宫中怪罪下来,
免不了受罚,如此,她怎能不忧。
见杏叶这般模样,落菩提无奈一笑,并未言语,烟醉楼处她已全权交予裳代掌。如落爷之言,家人果真让她前往邢羽,如此,她便尊言前往,一探究竟。至于古墨龙靖天,
亦不可急于一时。今日落菩提一袭男子装扮,玉冠束发锦绸披身,不施粉黛,鹅蛋面颜,模样俊俏,樱桃小口,微微扬起。杏叶则扮作书童模样,娇小可爱。
“此后我唤你叶子,你唤我公子,勿要泄露女子身份。”
“嗯,公子”
杏叶乖乖点头。
寒风凛冽,寒雪飘落,握着手暖,并不太冷。于此时,马车止步,杏叶起身掀开车帘,止路的之人竟是花不败。
“归云山下,你可许下烟醉楼中的一桌佳肴,怎得还未兑现,便要远行?“
花不败一身白袍,一头银发,怀抱着雪貂,轻抚着雪貂皮毛,立于寒风雪地中,一身畅意模样。见此,落菩提焕然一笑。
“花寨主当真趣意,竟拿雪貂作手暖,许下你烟醉楼的佳肴,来日定当实现,今日却有要事。”
“那我便等着,这貂乃我灵宠,极通灵性,此后你便携于身侧,若有险时亦能助你一臂之力。”
语闭,雪中已无花不败身影,不知何时,雪貂已至落菩提怀中,望着浑身雪白的小家伙,轻抚着小家伙脑袋。
“你主人并未告知你的名姓,唤你何名好呢?落嘟嘟可好?此后你便随我姓。”
落雪,越来越大,纷纷扰扰,白茫茫一片,车马行于雪地中,渐行渐远,唯留下雪地中深而长的车辙。
“伽诺,速查落菩提去处,待查实,遣人跟着,寻机出手,本王倒想看落祁当如何。”
“属下明白。”
伽诺转身离去后,古墨龙靖天端坐于书案前,双眸深邃,面容冷峻,手中杯盏已被捏的粉碎。
“我为你可成魔,你却为佛弃了我,若有来生,愿不再相遇。”
九重天宫之上,蓝衣女子立于云层中,面容憔悴。泪,悄然而落,双眸绝望凝视着眼前之人,嘴角血迹尚未干涸,心口传来疼痛之感,她眉宇难舒,苦撑着身子,
直至身体慢慢消散殆尽,如炊烟散尽,不留丝缕痕迹。
芙姜城域,一方客舍处,落菩提惊醒。坐于床榻之上,落菩提捂着心口,梦中那蓝衣女子的痛楚竟如此真实,身体散尽时撕心裂肺的痛感,并未消散。那女子究竟是谁?
为何屡屡梦见此女?
自至此界,重重迷雾,仿如生存于现实与虚幻之中,落菩提竟不知是真是假。
起身行至窗前,院中一株寒梅雪中傲立,迎雪而绽,艳而不俗,花瓣上点缀着白雪,模样美极了。不少人绕梅而赏,填词吟诗。衣着模样,多为非富即贵之家,亦有不少纨绔之人,
看来,此次邢羽求学比她想象中要有趣。
丞相府时,落中天便已告知,不知是何因,邢羽竟提前招考,向周邻各国发帖,来此之人皆是四面八方汇聚而成,暂居此处,待后日开考。此试分文武之考,
前三十之人可作优班,教习自是最优者,依此而推。
“公子,您醒了。”
杏叶推门而入,将盛有糕点的玉碟置于桌面,为落菩提斟了杯香茶,接过杯盏,落菩提浅饮一口,轻轻抿唇,微微扬起嘴角。
“落嘟嘟呢?”
“在睡想中入眠呢,倒还算乖巧,公子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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