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没维系多久,就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吃了有毒的粉末,连喉咙也跟着肿痛,声音粗哑。
柳如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奏效,这得放了多少进去啊。倒是你方才明明扑粉,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姨夫人,诀窍在这儿。”脆芯咯咯笑道:“没毒的在奴婢左边袖子里,有毒在右边。”
“原来如此。”柳如媚不禁点头:“主子聪慧,连丫鬟也是伶俐。沛霖,你小小年纪,倒是有一套。”
“让姨夫人见笑了。”甘沛霖有些遗憾的说:“可惜鸽子身上没有一个字,也不算切实拿住证据。不然正好扭了她去祖母面前说道说道,也省的雍华园里的人觉得咱们好欺负。”
甘沛霖故意拿老夫人说事,是不想太着痕迹表露自己的心意。
而柳如媚却觉得这件事似乎与沫妍青无关。沫妍青的手段,不至于这么青嫩。给个空子,她安插的人就往里钻,还让人拿个正着。
可若不是沫妍青,还能是谁?
“大小姐可打扮利索了?”外头是竹语的声音:“太尉夫人的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外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奴婢陪着您去迎。”
甘沛霖就着脆芯的手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门边,意在挡住竹语的视线,省的她看见里面的情形。“我都准备妥了,咱们这就去吧。”
她转身望了一眼纹丝未动的柳如媚。
柳如媚叹了口气:“我就不去了,还要照顾沄泽呢。”
“也好。”甘沛霖朝她行了礼,便同竹语出了门。
人前脚刚走,柳如媚翠绿色绣鸳鸯的鞋子就落在春燕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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