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面色一变,同时看向张晨。
但华叔并没有注意到这二人的异样,吩咐完之后就要转身回包厢。
张晨叫住了他:“不用找了,我就是。”
华叔停住脚步,目光落在张晨身上,顿时眉头紧锁。这小伙子如此年轻,并不像医生模样,分明是个学生。
不过他还是问道:“小伙子怎么称呼?”
张晨边迈步走进车厢,边回答了他:“张晨。”
华叔还想要问什么,但此时倒也无需多问了。他对门外两人一摆手,其中一人便依旧去放广播了,另一个人则是跟他走进了车厢。
车厢内的情况让张晨稍感惊讶。这是一节软卧车厢,如此大的车厢里,却只有零星几个人。
华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病人在这边。”
张晨直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来到第三间卧铺。
向里看去,只见左右两张下铺上,各有一个女人。右边的女人是坐在床上的,面色焦急;而左边的女人,则是躺在床上的。她面色苍白,嘴唇青紫,浑身都是虚汗。
张晨的脸色顿时一变,忙俯身凑到女孩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听了片刻脉搏,又嗅了嗅那奇怪的气味,张晨地面脸色稍稍放松。
就在此时,车厢内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谁是病人?”
张晨闻声回头,看到有三个穿着规整西装的人,正往这边走来。同时,这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华叔便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病人。这位小伙子则是先过来的医生。”
三人中为首那人,在又看了张晨一眼后,眼中露出了很明显的轻蔑神色。他身后的两人,则直接笑了出来。
“医生?这年头,毛都没长齐的人也敢自称医生了?”
“就是,有些阿猫阿狗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张晨当然听出了他们的嘲讽,脸色自然变得很不好看。
华叔倒是没受这三人的影响,如常问道:“小伙子,你觉得病人是什么情况?”
没等张晨开口,那说他是“阿猫阿狗”的人又嘲笑道:“先生,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应该能认出来,这小子是在给病人把脉,是中医。”
另一人道:“中医常被人称为慢郎中,别说他是个半吊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就算他真有本事,面对这种突发的意外病症,又能有什么解决办法呢?难道下车去买几根针,回来慢慢给病人灸?”
听了他们这一番话,张晨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虽然不是一名中医,但他一直以来对中医都很推崇。因为中医和祝由科、巫医一样,都是炎黄子孙上下五千年只会的结晶,是将医学钻研到极致的一种完美技艺。
并且他很清楚,中医里有很多出神入化的人。他师父的一位好友,就是中医,医术可绝不逊色于他师父。
再者,追根究底来讲,不管是祝由科还是巫医,其实都属于中医范畴。毕竟这都是华夏人民创造出来并且从事的职业,自然就是“中”医。
身为华夏人并以此为傲的张晨,听到如此贬中抬西的言论,自然非常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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