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后,梁非凡拾掇起心中复杂的思绪,看了看身上的衣物,上面沾满了血迹。
幸运的是地下室里就有替换的衣物,一件宽大的用来披身取暖的布袍。
拿起布袍后梁非凡又摸了摸脖子,对着半身镜照了照,虽然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仍然有不正常的红痕,身上的伤口可以用布袍遮挡住,但脖子却没有类似围巾的东西。
不得已之下花了点功夫从染了污血的外套上裁下来一段干净的布条,打算用它做一个简单的脖圈。
“嗯,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梁非凡再次确认了一遍地下室确实已经清清理完毕后提起油灯向石梯走去。
地下室的门是从外往内打开,这种设计搭配石梯不得不说非常的麻烦,梁非凡必须后退几步留出足够的空间,关门时又必须前进几步拉住门栓。
略微的抱怨后通过观察房间的陈设布局,相应的记忆片段应景而出,让梁非凡对于这所房子有了基本的了解。
罗迪一家用四十金磅换取了十年的居住权。
“简单的来说就是长租啊,不过这货币单位还真是简单粗暴。”
来到盥洗室后,罗迪把布袍挂在门面的挂钩上,然后脱下染血的外套并打开水龙头,可能是之前清理地下室用量过多的原因,此时水龙头的水量少的可怜,梁非凡盯了一会儿放弃了用它来清洗伤口。
而且此时他才观察到自来水并不是那么清澈,微浑浊的水流很可能引起感染。
不得已回到房间找了一些干净的、布料稍微柔软的衣物来处理伤口的细微血迹,直至换上合适的衣服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客厅的大本钟咚咚的敲了五下,预示着现在的时间,五点整。
“时间不多了,罗迪的母亲应该快到了。”
梁非凡四下看了看,将目光汇聚在了客厅的暖炉上,一切处理妥当后这个季节该有的冷意慢慢侵袭而来。
捣鼓了一会儿暖炉,钥匙旋转门锁的声音穿来,梁非凡满头热汗的看向玄关处,一位有着淡金色微卷的长发,干练的将它们用发绳束起垂在右肩的中年女士温柔的看着自己。
她就是罗迪的母亲伊利亚,四十岁,但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的样子。
“罗迪,瓦斯管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额..没什么问题,就是想看看它是怎么运作的。”
实际上梁非凡捣鼓了半天也不见暖炉起火,为此还去捣鼓了一下厨间的瓦斯管道,他发现两处管道上有个不规则的裂口,寻思着或许是管道年久失修的缘故因此正在修缮。
伊利亚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注意到梁非凡手中的木锤,脱下外套向厨间走去,并且说道:
“你只需要塞入便士就可以了,我顺路买了一条骨鱼,熬你最喜欢喝的鱼汤。”
梁非凡略微思考一下便跟着伊利亚进入了厨间,然后就看到伊利亚取出一枚铜硬币,塞进了瓦斯管道上的口子,正是那道看起来不太规则的仿佛破裂的口子。
随着咔咔咔硬币滚落的声音,伊利亚轻轻按动灶台上的按钮一串电光哒哒哒的响起,然后就是蔚蓝色的火焰。
梁非凡默然不语,转身回到客厅直奔火炉边上的瓦斯管道,看了看自己费力堵上的口子有些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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