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政事是那么简单的?”老者又瞪了他一眼。“就算没有这个政策,官员的升迁也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定下来的,何况还是升级的。”
“伍老还有什么?”胖伙计继续问道。
“第二条,抑侥幸。”
短衫男子已经开始挠头了,“还是听不懂。”
老者慢悠悠的开口解释:“还有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这几条都是范相提出来针对那些贪官污吏的。”
“均公田是要分给谁?”短衫男子又问。
“反正不会发给你,厉师傅。嘿嘿!”胖伙计调侃,又问老者:“您说的范相是圣上钦点的那位吗?”
老者点点头:“范相发现就单在京里一个权臣,在任二十年来,家中恩荫的子弟就达到二十人,还有其他小到查不出来的呢。所以,范相提出来的这些限制权贵子弟的入仕。兴科举,让那些寒窗苦读有真才实学的子弟,有出头之日。”
“前头被下掉的王相,家中好像子弟就众多。”老者又补充。
“还是好官神灵护佑啊。”短衫男子双手合十。“但是先生,我说的那些并不是此次变法里的吗?”
“你急什么!”老者接着又说:“自然也是,那就是针对黎民百姓的了。还有两条是针对宋法的。说了你们也不一定太懂。”
“但是你们要知道,这些变法绝对能把我赵国的那些“蛇虫鼠蚁”搅得满头包。”说完还哈哈大笑了两声。
西面,许氏主仆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她们不关心政事,但是希望这些变革不会打扰到他们的现下安静的生活。
里间,沈况和掌柜一左一右坐在桌旁。
“恭喜沈大夫啊!”掌柜日前得知沈况成亲,也代济民药局送了礼去。
“还没有多谢郝掌柜。”沈况拱手。“前日你着人去要的润香丸,我已经制好了。“决明,拿过来。”
“不急不急。”郝掌柜一面接过来,一面又推辞一番。然后还套上手套,捻了一粒出来闻闻,清香扑鼻:“真是上品啊。”
沈况饮茶,但笑不语。
“其实,郝某此次邀沈大夫前来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沈况伸手示意。
“前日,有人到我们药局来买润香丸。又问我们是何人所制,说想请你到府上去医治。如能痊愈还要重金酬谢。”郝掌柜一一道来。
“何人?”沈况问。
“不是此地人,说是与萧先生有些交情。”
“不是在下不想去,但是明天就要去云亭寺义诊了。怕是这一段时间都不得空啊。”沈况推脱道。
“这户人家可不是单纯的小贵啊,沈大夫。”郝掌柜有点着急“老夫听得出他们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氏,那日陪着他们来的是萧府的大管家。”
“如果他们真心求医,就来云亭寺找我,还无需诊费。”沈况说的干脆,但是话里似乎还是没有让步。
“这个老夫也说了。但是您说现在哪个权贵人家肯屈身到云亭寺去求义诊啊。”郝掌柜也很无奈。
“我们行医也是有规矩的,我既然领了朝廷的牒牌,就要去把义诊的任务完成。要不然不是持禄取荣,与圣上翻查的衮衮诸公有何区别?”沈况义正言辞。
“行,行,如果那家人再来,我让他们缓一步吧。”郝掌柜妥协。
而后又命人去取了银子来给沈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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