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妄:······
敢情人家拿她当猴子耍呢!宁无妄那个气啊,但是他们也只是塑料兄弟,不能勉强人家和自己出生入死搭上性命,虽然知道这个事实可心里就是不得劲啊。
“那你为什么要过来救我?闲得慌?觉得好玩?”宁无妄气哼哼道。
想起自己竟然在命在旦夕关键时刻时被他帅气的出场对他多了一丝好感,宁无妄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人做事都是凭借心情吧。可能是因为认识了十几年,就算不是什么过命的的兄弟,好歹算熟人一枚,所以才顺便出一下场,顺便让自己心怀感恩之心,顺便欠下命债以后替他办事报恩。
“是啊,是很好玩。特别是本王听到某人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被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要杀就杀那小子”的话之后更觉得好玩了。”
呃······
世界上最尴尬的是什么?莫过于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而当事人却毫不自知之后还屁颠屁颠的否认邀功。
宁无妄现在就很尴尬。
“······你那时就在了?”嘴角抽了抽,“偷听算什么本事,小人。”
宋颂邪笑:
“最后是本王这个小人不计前嫌冒着被多方势力报复的风险从大刀之下救下某人,并称某人由本王罩着······”
宁无妄觉得头疼得很,这厮怎么把她说成忘恩负义如此奸邪小人了,男人的嘴啊,毒起来砒霜都要逊色几分。
“我谢谢你了,真诚地由衷地表示我的感谢行不行?上刀山下火海豁出这条命也要王爷的救命之恩行不行?”
宋颂摆摆手,一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的模样,表示自己大方得很:
“本王要你命干什么?只要记得欠本王一个人情以后还便罢了。”她这条命一文不值的,拿了还膈应得很。
宁无妄翻了个白眼,识趣地闭了嘴。
她怕自己再和他说话会被气死,这厮到底什么属性什么人设?她是越相处越迷糊了。
宁无妄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嘴皮子厉害之人,索性闭嘴,不过,活了二十四年,她还真没有见过口舌之能如此利索的,男人。
夜深,银盘似的月亮已经颤巍巍地挂在疏桐枝丫间,静悄悄的荒野树影幢幢,不时响起姑获鸟或者白鸽打翅膀的声音,风很细,吹得篝火妖娆摇曳,动作很轻慢。
无声的静谧中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大概是失血过多后遗症,宁无妄凑近篝火,抱着膝盖不动,一边绷着神经警惕着身边的人——虽然她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这怂王要害自己早害了,何必救了再补上一脚,如此一番分心劳神,宁无妄很快就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地昏睡起来。
宋颂先是余光盯着旁边隔着一米多的人,之后看她头一点一点似要睡过去便光明正大地打量起对方来。
她下巴支在膝盖上,失血过多的脸苍白泛青,脸上有些脏污,头发凌乱,并不是很好看,但她五官生得极好,眉眼清澈浓密如同清晨的山水画,墨在水中荡漾,清明又朦胧,而琼鼻笔直,颇有几分英气,樱唇微澹,唇角几乎不见了幼时的不笑自笑的勾唇,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一丝翘起,只有在真正笑起来时才如初阳般让人感觉温暖。
不过往日的宁无妄也时不时一副嬉笑模样,却少了少年时的温暖与温软,而是跋扈嚣张的狞笑、肆意、轻慢的笑,唯独没有了他熟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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