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病死鬼吓唬到了,迷迷糊糊就把凛藏到被窝里了。她如此想。
“你们王爷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连个影儿都找不到?”就这待客态度,还坑她几千两,真是够厚脸皮的。
宁无妄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安安静静侍候自己的丫鬟,整个王府真像深山老林一样,不对,深山老林都没这么安静的。
树木葱郁,富饶,空气倒是清新,内陆湖清澈通透,如同一块碧绿色的玉石,小桥流水,廊桥亭阁筑榭,偌大又繁华,不愧是王府,宁无妄走断了腿都逛不完,没有丫鬟的陪同指引还有迷路之嫌。
“王爷的行踪不是奴婢能过问的。”小丫鬟干巴巴道,丝毫不会透露过多的消息。
宁无妄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伤口缝合之后上了药,两天来倒没有那么疼了,不得不感慨那厮的愈合伤药实在厉害。
“你看你,小小年纪的,板着脸说话做事一副老人的死气沉沉,这样可不行啊,未老先衰。”这小丫鬟跟在她身边也有两天了,基本上宁无妄说什么都“好的”“是的”“恕奴婢愚昧”,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空荡荡的王府很难看到其他人,不说话又会憋死,不然哪里会无聊得和她周旋。
可这小丫鬟显然不知道她内心的苦闷,一板一眼地答、应,让她有气都发不出。
“宁姑娘说笑了。”她谨言慎行道,滴水不漏。
宁无妄叹了口气,走出院子,再不走动走动她该发霉了。
后天就是秋栾山围猎了,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莫非是反悔了?
不过,随着日期越来越近,宁无妄倒是心中越大忐忑起来,腰腹上的伤未彻底痊愈,而她又没有了内力,如果真碰上什么高手怕是要丢脸啊。
可不试一把怎么填鬼听楼这个窟窿。
“行了,你别跟在我后面了,我随便走一下。”她颇有些不耐烦,这变相监禁真是要命。
小丫鬟却不识趣,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什么王爷交代过,希望她不要为难她。
赶赶不走,说说不动,她也懒得管了。
而这时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妄儿!”
“老大!”
远远便看到季楼非和白子期两人朝她走来,宁无妄内心冷呵,什么革命友谊,终于舍得出现了。
再过几天她怎么死的他们都不知道。
两人见到宁无妄脸色不好,一个表情有些讪讪的,一个仍然像见到了亲爹娘一样乐呵乐呵着,胖子一向单蠢,所以愣是没有看出来她脸上的阴云密布。
她冷眼扫了过去,不说话。
“老大,你怎么样了?伤口疼不疼?”见她脸色还白得很,以为伤口又疼了。
“妄儿~”
一个个地想抱她,却被她闪躲过去了。
“妄儿~”季楼非委屈地叫起来,“妄儿,你忘了你季哥哥了吗?是不是脑袋失血不舒服了?平时不是挺着急见到我们的嘛,怎么这么冷淡,嘤嘤嘤~”
宁无妄嘴角抽了抽,脑袋失血?
还有,她什么时候“着急”见到他们了?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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