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半个时辰的行军,终于队伍中传来原地休息的命令。发布命令的人必定是这支队伍的最高将领,谢易顺着声音向前走,同时向两边努力辨认着地形。他忽然又听到有人用金语说:“百夫长,请喝点水休息。”
随着一个身影接过水囊,谢易一阵狂喜,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谋克勃极烈。
谢易抢上前夺过水囊,用金语咒骂道:“你她娘的眼瞎了,我才是百夫长。”
那个百夫长和侍卫都愣了,百夫长回骂道:“小兔崽子,你疯了吗,竟敢……”
谢易再次确认此人就是百夫长便不再客气,他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侍卫,一拳打中百夫长的太阳穴,夹起昏倒的百夫长,横向冲出队伍,向右侧的缓坡跌跌撞撞跑了下去。
直到此时,金军队伍才反应过来,接着一片慌乱,有人点燃了火把,向谢易追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人一不留神,就被躲在暗处的谢易打倒在地。谢易夺了火把,奔跑起来更加自如。
一是因为金军没有带弓弩,二来,谢易身怀绝技,金兵如何追赶得上。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谢易很快逃出了金军的追逐,安全脱身而去。
第二天清晨,寿州城门刚打开,陶佑就带着十几个校尉纵马出城。已经一天不见副监军的踪影,作为保护谢易的负责人,陶佑担心的整夜睡不着,如果副监军有闪失,他也会性命不保。因此他早早起床带着校尉在城门下等候,看城门打开,吊桥落下,他就迫不及待出城寻找。
刚过吊桥,陶佑就勒住战马,他惊讶地看到谢易蹲在护城河边上,正在和一个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人聊天。
一行人回到寿州城军营,谢易讲述了昨日发生的事情,陶佑和卫队校尉都听得入迷。陶佑担心地问道:“虽然百夫长被挟持,但这支金军还可以继续去建康啊。”
谢易愉快地喝了一口羊杂汤,笑道:“金军此次属于秘密行动,绝不可能把行动方案泄露给其他人,除了金军的千夫长之外,也只有百夫长知道,其他金军根本不知道路线,也不知道去的目的地,更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百夫长一旦失踪,这支金军只能原路退回。”
疾如风挠挠头问:“我们晚上伏击的金兵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谢易答道:“那一百人的金军是探路者,也是替死鬼,他们在前面试探宋军反应,必要时都可以牺牲,真正突袭的金军趁机暗度陈仓完成任务。这个计划也算是深思熟虑了。”
陶佑试探道:“副监军审问那个百夫长可有线索了吗?”
谢易喝完了羊杂汤,站起身道:“涉及军国机要,你最好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我去休息一个时辰,所有俘虏交寿州军押往建康。今明两天,我们又要进行强行军,你们一定要做好返程的准备。”
望着谢易离去的背影,疾如风仰慕不已:“紫金山孤身夜擒百夫长,副监军真是艺高人胆大,我算是服了,五体投地的服。”
陶佑深有同感,但他没有说一句话,急匆匆回到房间,他要赶快把此事向殿帅杨沂中奏报。
谢易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经百夫长供认,这次袭击建康的千夫长竟然是完颜卓。在周家庄一别三个月后,没想到两人又要再次进行殊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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