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县尉和姬三带着官兵和渔民已经抓获了所有水寇,还不见谢易的踪影,又看到小岛中心燃起了熊熊烈火。疾如风着急地要上岛找人,却被姬三等人死死拽住。
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此大的火,很难找的到谢易,还可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现在只能坐等谢易死里逃生。
疾如风放声大哭,他悔恨自己没有能陪着谢易一起上岛,这样等待犹如凌迟般难受,他下定决心,如果谢易阵亡,他也唯有一死以谢罪。
忽然游船边响起谢易呵斥的声音:“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真让我感到丢脸。”
疾如风等人一下子围拢过来,谢易托着涡桥和三个女人都手扒船帮正大口喘着气。
原来,看到森林着火,阻挡了谢易退回游船的道路,他们只能沿着还没有着火的小路跑,但很快就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
这样乱转很快就会被大火包围,谢易寻找到一个明亮的星星为指引,只管沿着一个方向跑,由于姥山岛是个圆形,他们很快以最短时间逃到了水边。
但是大火也紧跟着烧到了跟前,没有办法,谢易和女人们只好下水游泳。由于三个女人都是巢湖边长大,游泳技术自然都还不错,于是几个人沿着小岛游了半圈才找到了游船的位置。
在众人的托拽下,他们才爬上了游船。面对众人的慰问,谢易累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水上功夫并不好,但还要照顾不能动的涡桥,确保他不会被淹死,谢易所消耗的体能可想而知。
回到巢西县后不敢停留,谢易押着涡桥要连夜返回庐州。县尉和姬三自告奋勇带着十多人护送。等众人赶到庐州城下时,天光刚刚见亮。
疾如风到城门下联系守军开门,谢易抽空低声问涡桥为何成了钦犯,但躺在囚车里的涡桥茫然摇头。谢易看出涡桥真不知情,也只得作罢。但涡桥是皇城司点名要抓的人,他一定牵扯到朝廷重臣,谢易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移交涡桥的时候,谢易随口问甫昌衡是怎么回事,这位知州也推出不知底细,只说是提点皇城司的薛元宗亲自督阵抓人。这引起了谢易的警觉,薛元宗的官职是皇城司的第二大职位,这么重要的官员亲力亲为,那涡桥涉案背后到底是谁呢?
谢易假装辞行,藏身知州府外,趁甫昌衡押着涡桥去驿站时,远远尾随观察,之后又尾随薛元宗和他的卫队到了镇江。他从队形能看出,卫队中裹挟着三个重要人物,一个自然是薛元宗,一个是涡桥,还有一个骑在马上一语不发的人。因为太远看不清他是谁,但从此人骑马的姿势看,他一定有多年从军经历,甚至有可能是禁军中的高级将领。
皇城司卫队到了镇江后,直接进入刚刚修建的枢密行府。因这里防守严密,谢易只得放弃跟踪,他准备晚上再尝试一次。
趁着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谢易想去镇江知府衙门和刘子羽见个面。不料,他刚走到十字街口,迎面过来两辆牛车,第一辆车辕上,刘子羽盘腿而坐,穿麻衣,摇着蒲扇,正在和车把式聊天。后一辆牛车拉的是满满地书箱,刘子羽的老仆人歪靠在书箱上打盹。
两辆牛车穿过城门,向南慢慢离去。谢易当时就愣在那里,这分明是刘子羽要离开镇江了,上一次在李显忠的庄园见面,他怎么也没有说起此事?
心乱如麻的谢易没敢打招呼,他是私自跑到镇江,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因为自己再给刘子羽惹上麻烦。转了附近的几家店铺,买了两坛凤翔柳林白酒和十斤东坡羊肉,谢易估算刘子羽此时应该离开镇江城,走出十几里远了,这才飞身上马,向南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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