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罪受嘛。走吧走吧,快点去前面吧,夫人刚好让我来叫你去喝点补汤。”
林诗童呕吐得力道连带着脖子的青筋都绷起了,眼眶都跟着发红,她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随后忧伤的看着宋青葵,“宋小姐,我只是在跟您商量,您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要这么的……尖酸刻薄呢?”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隐隐有了哭腔。
说完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因着太瘦,宽大的羽绒服裹在她身上就像是套着一个麻袋一样,看在别人的眼里,羸弱又可怜。
林诗童离开后,吴妈看了一眼灶台上熬着的中药,手掌用围裙擦了擦,笑着道:“阿葵啊,她有身子了,你多担待一些吧,以后要是想熬什么药,拿给我吧,我去另外的地方给你熬。”
宋青葵看着砂锅里汩汩翻滚的黑色药汁,淡声拒绝,“不用了。”
吴妈也看出来她生气了,遂不再多话,赶紧离开。
宋青葵看着吴妈的背影,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果然,还是孩子最重要吗?
吴妈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了,以往汪诗曼为难她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在暗地里维护她,现在林诗童挺着肚子上门来了,吴妈的那点慈爱仿佛多转嫁给了她,或者说,给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三碗水煎作一碗水,宋青葵将药渣过滤了一遍,澄澈的药汤,闻着就苦。
她正准备端起来,顾西冽却到了厨房门口,“你在熬药,熬什么药?”
他倚在厨房门口,单手插在兜里,一只手还端着一杯白水,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他们今天没有吵闹,她没有扔他的东西,他也没有对她疾言厉色。
宋青葵有时候真的是有点佩服顾西冽,这么会粉饰太平,不去演戏可惜了。
宋青葵讥诮的回答,“哟,你和林诗童挺有默契的,刚刚她才问了,你又来问。怎么,你们两个是脑子都缺根弦吗?我熬的是中药,你们都闻不出来吗?”
顾西冽眉宇间掠过一丝阴影,“宋青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
他有些烦躁,但是这样的烦躁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宋青葵听到他这么说,越发不愉了,端着药就从厨房走出来,从顾西冽身旁擦身而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浓厚的中药味儿瞬间从顾西冽的鼻尖划过,他看着宋青葵的背影,眼里有些暗沉。
他给江淮野打了个电话,“这几年宋青葵的医院就诊记录给我调出来一下。”
江淮野正在那头打着呵欠,“怎么啦?你家小葵花生啥病了?”
“不知道。”顾西冽更加烦躁了。
江淮野有些无语,察觉到顾西冽的心情快要爆炸了,遂岔开话题,“晚上季卿回来了,去给他接风呗。”
顾西冽揉了揉眉心,“地址。”
江淮野报了一个地址,“清风南路那家会所,节目挺多的那家,名字叫官舍,我会早点去,你慢着点来就行。”
恰好此时,陆燃给宋青葵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九点,官舍,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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