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有些为难地说:“这桑树叶子好找,糙米家里也有,就是这菊花上哪儿去找啊?”
胡先生用手指了指前面说:“你们前院不是有名的种花大王嘛,我见他种过不少祁菊,兴许会有些留底,你去问问吧。”
大鹅一听是老赵家,就又想起了和腊梅的那段龃龉经历,气鼓鼓地说:“他们家的东西我们不要!”
老魏歪着头狠瞅了一眼大鹅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不去要我去要!”
老魏小跑着去了老赵家,不一会儿拎了一个大纸包回来,边走边说:“看看人家老赵多义气,我一说这情况,人家二话没说把一整袋都给我了!赶紧拿去熬汤吧!”老魏把纸袋扔给大鹅。
大鹅赶紧去熬解毒汤,但解毒汤端来后病猪并没有饮用的兴头,仍然病怏怏地窝在地上。
“这怎么办啊?牛不饮水强按头也不行啊,这猪不喝汤强掰嘴也不顶用啊!”老魏无奈地说。
“那也得喝,强往里灌,不行就用注射器往嘴里推,不然很快会缺水虚脱的!”胡先生说。
“我来吧!”大力说着就要上去抬猪脖、开猪嘴。
“慢着!这猪嘴里都是病毒,人要避免被传染上,你们都先带好口罩手套再弄!”胡先生吩咐说。
大鹅翻箱倒柜地找出冬天戴的两个口罩和两副手套,卫生口罩手套那是没有的,只能这么将就了。
大力抬着猪头,撇开猪嘴,老魏就往猪嘴里灌汤,能灌进去的是少数,大部分都流到猪嘴外了。
“这样能行吗?管用吗?”大力问胡先生。
“没事,就这样灌吧,能进去多少是多少,这个时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胡先生说。
老魏恐惑地问:“那岂不是说很可能救不活了?”
胡先生说:“这个时候什么可能都有,我也不是神医,也不是算命的,不敢妄言啊!”
大力冲父亲喊道:“您就别问了,胡先生也不是事事都能预知啊,赶紧灌药吧,没准抢救及时还有救活的机会!”
一锅汤连灌带洒地喂完了,病猪仍是只有微微的气息,眼角流着眼屎,真的是奄奄一息了,所有人能做的就是祈祷奇迹的发生了。
第二天早上大力早早地起来去看那头病猪,他在心里默默地希寄着那头猪已经好了,或者只是好了一点儿也行,让人能看到向好的势头就好。
可现实是残酷的,那头挣扎了一宿的病猪终于脱离痛苦了,彻底地休息了,没了一点儿喘息。
大力走近一看病猪已经死了,身上布满了血点,皮肤已经僵硬。
这猪已经养了好几个月了,都将近半个大猪了,就这么说死就死了。大力此时也说不上难受了,几天前瓜地被淹,现在养的两头猪又死了一头,这都不是用心疼能解释的了的,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你想努力变好,未必能如愿,天时地利人和缺了哪一个也不行,可要凑上这三好真是难啊!
经过这两次的打击大力想明白了,不管是种庄稼还是养猪或者干其他事情,都要做好只收一半的准备,这样即使另一半损失了也能做到从容淡定。
当然,除了对待劳动要保持这种观念,对待生活和人生更要如此,大多时候我们活的不过就是一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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