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估计刚才是出去喝酒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就什么也不顾虑了,冲秋菊喊道:“谁冒充了?谁说谎了?你好好问问你姐吧!说什么自己是地主的后代,家里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随便就能拿出一个金镯子来!拿出来啊,这会儿怎么拿不出来了?”
腊梅终于忍不住了,对刘祥喊道:“你不想想你是怎么哄骗我的?要不是你甜言蜜语,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啊?”
刘祥又要说什么,秋菊立马打住他们说:“都不要吵了,不管以前是怎么回事,既然现在是一家人了,就要好好过日子!”
刘祥高声说:“这苦日子没法过!”说完又摔门而出。
刘祥一出去,腊梅就对着秋菊哭诉起来:“你看看,这日子还有办法过吗?”
秋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姐姐好,总不能劝她离婚吧?离了婚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姐俩正抱头痛哭时,刘祥妈妈从她屋里出来了,看着哭泣的腊梅什么都不说。秋菊心想她这做妈的怎么就不管教管教儿子呢,看着这家鸡飞狗跳的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呢?
秋菊忍不住对刘祥妈说:“阿姨,您能不能说说姐夫啊,让他别整天这么闹了。”
刘祥妈说:“我说他?他不说我就是好的了!你姐没来以前他天天跟我闹,现在你姐来了跟你姐闹,我倒清净些了。我这好不容易才解脱出来,我还去招惹他?”
秋菊心想这娘俩可真够奇葩的,看来姐姐的日子真心不好过啊。
腊梅哭了一会儿,见刘祥妈不在身边了,便低声对秋菊说:“你跟我出来,我有事和你交待。”
秋菊心里疑惑姐姐干嘛要这么神秘兮兮的,好像要交待后事一样,不免担忧。
腊梅领秋菊来到店铺,她们进来后腊梅将店铺的门从里面反锁上,甚至把窗帘也拉上了。秋菊问:“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腊梅示意秋菊不要出声,小声说:“轻点声,不要让别人知道。”
秋菊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只见腊梅用力地搬动靠在墙上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好几捆布匹,腊梅搬起来很吃力,秋菊赶紧上前说:“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腊梅小声说:“你帮我把这个货架搬开一点儿。”
秋菊也不知道姐姐在搞什么名堂,又不敢大声问,只好帮着把货架搬开一掌宽的缝隙。
腊梅把胳膊伸到缝隙里去,在里面摸了一会儿,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布袋。
秋菊轻声问:“这是什么?”
腊梅把手指靠在嘴唇上,秋菊不敢再说话。
腊梅小心地拉开布袋上紧系着的绳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塑料袋里好像裹着一卷一卷的什么东西。腊梅将塑料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又一层一层地揭开,最后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秋菊不由自主地说道:“钱?”
腊梅点了点头,说:“这是我这两年攒下的钱,怕你姐夫乱花,我就藏在了这里。”
秋菊问:“那干嘛要拿出来?”
腊梅说:“我怕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你姐夫迟早有一天会发现的。我把它交给你,你拿回去替我好好保管着。”
秋菊说:“这怎么行啊,万一你要用钱怎么办?”
腊梅说:“等我用钱的时候再管你要,这钱千万不能让你姐夫知道,他一拿到钱就会立马败掉。他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多攒点钱,为我和孩子的将来做点准备。”
秋菊忙说:“姐,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姐夫虽然爱花钱,但也不至于不管你和孩子的。”
腊梅叹口气说:“我还是比较了解你姐夫的,他这个人性情不定,人也没什么大本事,不可能依靠他的,我只求他不要天天给我闹事。能满足他的地方尽量满足他,安抚得他能让我安静地做我自己的事就行了。但是我这些家底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的,这是我和孩子最后的保障,也可能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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