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比二,西校场居然也挂了。
战士们挥着手嚎着歌给西校战友们送行:“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牺牲在战场…请把我埋在山岗上…”
肥皂厂带队领导正高兴,拍板队员一人奖励一联肥皂,职工们觉得,也行,生活必须品嘛。
以前是称洋碱的,这时的肥皂生产出来,论联,算是两块连在一起,长方形。
大盆里斜立搓衣板于怀前,握住肥皂上下涂抹很顺手,一联肥皂能用两三月了,节约的人家涂抹完衣物后,会用干布把它拭干,以免它多化掉,用到剩一小块,手不好拿时,就开水烫化洗衣用。
这时用洗衣粉的还少,家庭主妇经过比较,肥皂要划算些,目前仍是主流,肥皂伤衣物、败色等问题,还未予考虑。
而且此时手工洗衣这一行尚健在,客户一般是双职工家庭,特别是有三班倒的家庭,你洗得干净、准时、就能多接业务,从业者多为罗小菊此类非本城户口人员,少为本地无业妇女。
这行业用水量大,自来水入户还得等两年,到时水缸这个居家必备之物才算退出长河。
每条街面上会有水桩子,有人守,三分钱一挑,即两桶,有至贱人家专门在木器厂找熟人订制大桶,占便宜,他家一挑相当于别人三桶。
目前小见他们在军区内的条件,其实是优于外面街道的,水不要钱,食堂、副食站均是供方便而非牟利,区内算是一方小天地,对外面小孩来讲,谈得上羡慕二字。
还有一周多就开学了,吃过饭后出来玩的小孩减少了,很多在过年前后半月玩疯了,近期都赶作业呢!
作为女孩,一花她们明显比男孩有计划,都是早起后写作业,捡球从不耽误。
傍晚,捡球,时不时过去点评两句。
华盖临头,指的是今晚。
曲江难得空闲,忽发兴致来球场遛弯儿消食,平时晚上都是听收音机、看报这些。
一眼锁住小见艳子,难怪最近两孩子衣服老爱脏,根在这儿呢!
战士们齐上来见礼,尼玛曲大黑脸来找闺女?
回礼,让大家接着练,疑惑的瞟着那一溜板凳,现流行的新玩法?四张了,若年轻十岁倒也可以陪大伙踢几脚!
艳子已如受惊兔子定住了,平时最怕老爹,心呼完蛋。
“你俩……嗬……还有一二花,咋都跑这儿玩了?成天弄脏兮兮的,哪象个女孩,都跟我回去。”
三丫头扁着嘴拉着小见,准备一起顺从了,实在是惹不起啊!
小见脑子急转着,“曲伯伯。”
“咋了,小见。”
“嘿嘿,嗯……大哥哥们明天要比赛,我们家属区小朋友组成啦啦队,专门加油,然后帮他们捡球,让他们多一些时间练习。”
瞄瞄曲江脸色,“我们和大哥哥们在军区,嗯…是一家人,曲伯伯不是常说,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才体现啥……团结精神么!”
“嗬……没发现啊,小见你嘴皮子蛮利索的嘛。”
“那……那我们帮助别人算是互助团结吗?”
“…..……”一旁几战士再次体悟小见之脸皮,愣把收钱办事给瘸成了帮助同志!
曲江嗫个牙花子:“唔…那行吧,就继续帮助战士们,争取打出好成绩,不过…..”
略沉脸色:“要是再把衣服弄多脏,就不许再来球场玩儿,特别是你,小胖,成天跟泥猴一样。”摇着头溜达而去,继续消食。
鲁小胖惊得一颤,我多乖多萌啊,咋扯我身上了,我玩的脏跟你家有啥干系呀!管得可真宽。
球门附近包子哥几人向小见亮一拇指,你小子有种,连曲大黑脸都敢忽悠。
“呼…..…”,安全了。
“小见你胆真大,我爸一正经说话,我……我不知为啥就说不出话。”
“小见,要是以后曲伯伯知道咱们捡球钱的事,肯定都要挨揍。”
“二花姐,捡球之后,你不是买过那么多东西吃过吗,很后悔吗?”
“咦,对呀,不后悔,一顿揍而已,不怕,嘿嘿嘿!”
“再说,我们是凭劳力换的,凭啥打我们!”
接着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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