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经戏谑的话还言犹在耳,却不知为何昨日的看戏人竟成了今日被戏耍之人。
凤临渊拿起金锭,心情很好地说道:“这白小姐当真是言而有信。”
“临渊,”宋逸清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那锭金子,:“你不如把这三千两还我吧?左右你也是知道这钱到底怎么来的,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一码归一码。”凤临渊轻咳了一声,低头看向白狼:“流风你说是不是?”
流风咽下嘴里的栗子,仰头对着宋逸清龇起了牙。
宋逸清拿起刚才的栗子朝着流风便扔了过去:“你个白眼狼!平日里白喂你那些兔子肉了!”
流风肉呼呼的大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吃痛地呜咽一声,委屈巴巴地窝到凤临渊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
宋逸清对着流风探出的大脑袋也龇了龇牙,随即想到了什么,恨恨地说道:“今日那丫头得罪了凤景煊,凤景煊定然不会放过她。”
凤临渊安抚地替流风揉着脑袋,并不说话。
一旁的黑衣男子却插嘴道:“主子派去保护白小姐的暗卫,已安插在白府周围了。”
“凤临渊!”宋逸清气恼地一跺脚。
凤临渊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为了不让你那二十万两白白浪费了。她若是有个好歹,你的造纸术找谁去学?
他没有说出口的却是,这丫头只用轻巧几句话便挑拨了凤景烨与凤景煊的关系,又帮着风景烨大出风头,凤景煊只怕暂时没有什么余力来找她的茬。
“制作方法不是已经写在纸上给我了么?”宋逸清不甘示弱地说道。
“她给的方子,恐怕并不是最好的。”凤临渊勾起唇角:“且你看那几本书上的字,每一页对应过去都是一模一样,显然不是她用手抄的。”
宋逸清一听,忙翻开拍卖得来的几册书籍定睛一看,里面的字果真是一模一样。
黑衣男子开口道:“白小姐是先在一块木板上刻了字,刷了墨汁印到书上的。”
宋逸清吸了口气,这丫头的把戏真是一出接一出!
凤临渊笑着说道:“这丫头精明得很,怕是这木板刻字,也是掩人耳目,更好的法子她还没拿出来吧。”
宋逸清看着手中的书籍,不禁陷入了沉思。
凤临渊的视线却越过宋逸清,一直望到了被黑暗笼罩的窗外。
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有多少暗潮在底下涌动,又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接下来的三天,白筝悠闲地窝在白府,每日不是吃便是睡,顺道翻遍了白奕楠书房的存卷,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里的吃食。
这个时代的人对美食的研究还停留在十分初级的阶段,菜式只有水煮和清蒸,调料也只是一点盐巴,不说难以下咽,却也索然无味。
就在白筝为了做菜一事焦头烂额的时候,圣上凤临澈却下达了一道震惊了整个大周朝堂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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