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雅香茶铺的琴声停止,刘思远坐的隔间最先响起掌声。
阎婆惜抬头望去,鼓掌的不是刘思远,是他身边一个白净俊俏的男子。
男子鼓掌后,与刘思贤耳语了几句,就一脸匆忙的离开了。
阎婆惜见他离开,松了一口气,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待他完全出了茶铺,才走向隔间。
“阎小姐琴技了得,我这茶铺好多客人都是因为你的琴技才来的。”
刘思远见阎婆惜进来,笑盈盈的说道。
“刘老过誉了,是您这的奶茶好喝。”阎婆惜回答。
刘思贤继续说道:“文远他有急事,就先走了,让我向阎小姐你道歉。”
“不用。”
阎婆惜淡淡的回答。
刘思贤看着她,不由好奇起来:“阎小姐,你觉得文远这人怎么样?
阎婆惜没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敷衍的回答:“他是个好人。”
刘思贤一愣,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继续说道:“阎小姐,你年纪也到了,文远对你痴心一片,也略有文采,人也英俊,你可以考虑考虑。”
“谢谢刘老关心。”
阎婆惜笑了笑,委婉的拒绝:“这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一说起婚配,她就忍不住伤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刘思贤待她还算好,替她介绍了几个青年才俊。
那个张文远也是不错的人选,长得帅气、也有文采,倒也不是她不能接受,只是可惜——她其实已经成婚了。
她是郓城县第一才女,但碍于艺伎的身份,那人并没有明媒正娶,不过是把她纳了妾。
但阎婆惜也没太在意,那人对她有恩,嫁就嫁了,即便是妾,想着忍忍也过去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男人丝毫不懂男女之情,忙于工作,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阎婆惜不能忍受这种被冷落的日子,就回来当艺伎了,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回去看一下,但每次也见不到那人。
“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阎婆惜心里有些伤感。
而在这时,张管事走了进来。
“掌柜,今天还有不少奶茶没有卖完。”
他向正要喝茶的刘思贤报告道。
“怎么又没有卖完?”
刘思贤放下手里的茶,有些不悦的向张管事问道:“是不是那薄荷的奶茶做多了?”
他心里清楚,雅香茶铺的薄荷奶茶的青涩味没法像宋江他们那般去除,很多客人都不喜欢,数量一多,就卖不出去。
“没有,不是薄荷的问题,今天所有的奶茶都剩了不少。”
张管事说道。
刘思贤一听,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问题?是不是你们对客人招呼不周?”
阎婆惜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张管事有些无奈,怎么又怪招呼不周?
人家那小茶铺可没讲究过什么招呼不一样生意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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