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脑子疯狂转啊转,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很难过,也很疲惫,却硬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小婉搬到租房,又出去置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家具,等等。
忙碌起来吧,只有忙碌起来,我才没那些七七八八的心思,东想西想。
一整天,我忙前忙后,终是将小家布置的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累瘫在沙发上,实在没力气做饭,就叫了一份外卖。
我是真的不该点面条的。
小婉吃着吃着就忽然哭出声来,我还以为怎么了,赶紧停下筷子,搂着她哄,“小婉,你怎么了,是面条不好吃吗,还是?”
她眼泪哗哗的掉下来,接着像是被戳到什么痛点似的,用力点了点头,“好吃,这面条很好吃,跟我奶奶做的一模一样………姐姐,我好想奶奶啊,你能带我去看看奶奶吗?”
我噤声,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哄她。
心口好疼,我搂着她,不知所措,编着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谎言,“小婉乖………乖啊,奶奶她,她这段时间忙,没空,我们过段时间再去看她好不好?”
小婉看着我,黝黑的瞳孔里满是质疑。
唉。
总要跟她坦白的吧………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可是总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她再大一点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在我怀里没了动静。
我心里挺难受的,抱着她上了床,让她好好睡一觉。
而我,拿了一瓶红酒,一只杯子,靠在五楼的窗前,看夜色笼罩下的凉城,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水。
开始迷茫,彷徨,不知所措,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如果这辈子没有遇上傅司年,或许我后半生的路,会很好走吧。
可惜没有如果了。
喝着喝着,就到了后半夜。
头昏昏沉沉的,好痛。
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回床上睡会儿。
可脚下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没有一丝力气。
糟糕,应该是发烧了。
很困很累,全身无力。
我想着从抽屉里找点头痛药服下,可却记起今天刚刚搬新家,根本还来得及买药箱。
这可如何是好。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上睡下,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睡一觉出出汗就没事了。
可一直到天快亮,脑袋还是像针扎似的疼。
太难受了。
我只好摸索着拿过手机,想要打给身边关系好一点的人。
最近通话里一栏最上头那人就是傅司年,可我今天刚跟他离婚啊,我怎么可能会厚着脸皮找他?
我只好打给宁夏。
想想觉得挺悲催的,偌大的凉城,我真的除了这么一个朋友外,就无依无靠了。
可能鲜少有人混的像我这样惨吧。
电话接通,“喂,姐妹,我好像,发烧了………”
最后是怎么到的医院打上的点滴,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又或者说,烧糊涂了,根本没有意识。
做了一个噩梦,差不多又都是关于傅司年的。
梦到他缠着我,我甩开他
,却又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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