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次是不凡不对,不该那么明目张胆动周游,下次不凡铁定不这么鲁莽了。”
楚不凡道,瞧着跪了一天给打了二十棍的小李青,求情道:“爹,小李青他是为了我好,他很听您的话,没叫我伤一分一毫,您就让他起来吧,不凡马上去佛堂念经悔过。还有柳城,你也回去吧,柳江伯父该担心你了。”
楚丞相听完,心中也是不忍,他从楚不凡幼时就没跟她红过脸,今天训她也是为她好,毕竟为了整个楚家,他们已经决意让楚不凡跟李闲,不再为楚不凡和柳城的婚事谋划了。他原就觉得没能让女儿婚事如愿,现在瞧着楚不凡认错的样子,心疼的很。
“罢了罢了,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吧,风言风语的过两天就转了风向,也没什么。贤侄,你也回府吧,柳江那边你自己掂量着办。”楚丞相说完,喊了楚夫人,便离了前厅。
小李青也被轻舟扶着出去上药,厅里就剩下柳城和楚不凡二人。柳城盯着楚不凡,瞧着她一脸无助的样子,心中难过,笑着哄她:“你别担心我,我回家就是给我爹打几十棍,要不了我的命,我们柳家就我一个儿子,他以后还指望我给他养老呢!”
楚不凡苦笑,“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几十棍?要是你爹狠心,两棍腿就给你打断了!”
柳城走过去,摸了摸楚不凡的脸,坏笑道:“那到时候我就告诉我爹,我给你出头那是因为我们暗中有了首尾,反正李闲认为你是碧荷,咱们本来就是一对。我爹看着木已成舟,他本来也看不上荒唐的太子,没准就推咱们一把,咱们能摆脱李闲这个祸害呢!”
楚不凡打开他的手,瞧着柳城一脸无害的样子,心头好了许多,但愿柳城回家不要像自己一样挨这么重的臭骂。
楚不凡这么想着,现实总不如人愿。
两棍子下去,柳城腿没有断,走路却一瘸一拐的。柳歌死死抱住柳江的胳膊,瞧着柳城给打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当时就哭了出来,“爹!您把哥哥打死了咱们柳家可就完了!明明是楚不凡那个坏女人的错,您凭什么打哥哥?!”
“歌儿,你起来,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逆子不可!你以为你哥哥就是个好人了?!我告诉你,他就是个逆子!打死了他,咱们柳家没准还能免一个大祸端!”柳江气的满脸皱纹都挤到了眉间,他瞧着柳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
“妹妹,你起开,让爹打,你看看他能不能打死我?!爹,您有点新花样好不好?每次我一犯错您就拿棍子打,我都替您心疼棍子,这棍子上好的木材做的吧,一个棍子四五两,白花花的银子,您说打断就打断,说不要就不要,旁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清流世家柳家都是装的呢!”柳城嘟囔道,一脸的满不在乎。
“歌儿,你瞧瞧他,这副无赖样子,他怎么就成了我柳江的儿子?!”柳江恨铁不成钢道。
柳城笑着反问,“我也奇怪呢爹,我怎么就是您儿子呢?您这么光明正大两袖清风的忠犬人物,怎么就生出了我这么一个狐狸崽子?!”
“哥!你住口,别说了!你非要爹打死你不可么?!”柳歌吓呆了,她这个哥哥口无遮拦,明明就打两棍子的事,他非得挑起柳江的火来生生挨个十来棍才罢休。
“你!逆子!”柳江换了个棍子,一棍子抡在柳城后背,柳城抿着嘴受下这一记,抬头又笑,“爹,您没吃饭啊?!”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三年前翻了天了要尚公主,要舍弃整个柳家放弃自己的前途尚公主,那时候我没打醒你。你现在胆子大了,竟然连未来的太子妃你都敢觊觎?!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棍子生风,一下下抡在柳城后背上,棍子断裂的声音响彻在柳家后院,柳城生生受着,唇角慢慢涌出血来,他脸上带着俏皮的笑,眉头却蹙的很。
柳江打断了四五根棍子之后,终于住了手,他似乎是有些后悔,浑浊的眼睛里流露些许不忍。
柳歌瞧着柳城衣服上一片深红,惊呼地叫下人拿药给他,然而柳城却比二人都镇定,他瞧着柳江后悔的神色和柳歌惊慌的样子,脸上的笑恍惚中变成苦涩,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着柳江鬓间的白发,叹道:“爹,您累了?!这就不打了?!”
柳江冷冷的看着他,眼底里的悔意瞬间消失,柳城瞧着柳江的转变,笑了,道:“这才是我爹!您啊,三年前就不该后悔,那时候我要舍弃整个柳家尚公主,您不同意,非要打死我,可是您舍不得。三年前我没死,公主死了,我柳城,我悔啊,我恨啊!”
“所以这一次,您要么打死我,否则,我要楚不凡,我就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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