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能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半月就到闾阳的这十几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商队。
姓名、来历、要做什么,都没实说。
真是神秘啊。
昔语棠一度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救治了什么遇难皇子一类的,只有在话本子里才会发生的事了。
旋即自己又是一笑,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管他是什么人呢,他虽没说实话,但也没编出一套无懈可击的谎话来骗自己。这就足以说明,不论他目的为何,至少目标不是自己。
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两件不欲与人知的秘密呢。
只要这秘密于自身无碍,又何必去细究根底。
昔语棠不再说话,专心为南星祛除腐肉。
待到瓦罐里,煎出三碗药,又三碗煎成一碗时,青黛送来了午饭。
等青黛离开,昔语棠拿着一个包的无比严实的包裹,在院子里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才摘了手套净手吃饭。
室内,南星趴在火炕上,背上伤口已经有大半被处理完了。
只是每个伤口上都盖着一层纱布,不能轻易动弹。
眼看着昔语棠净手吃饭,他可怎么办啊?
南星看着昔语棠快要吃完也没有想起自己的意思,于是咳了一声。
昔语棠看他一眼,问“怎么,这病还有咳嗽的症状?”
南星道“没有,我饿了。”
昔语棠吃饭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放下自己的碗筷。将南星的那份饭菜端到了火炕上“真是不好意思,你才中期是吧?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吃不下,睡不着那个阶段了呢,一时竟把你忘了。抱歉抱歉,饿了就吃吧。”
昔语棠讪笑两声,就又走回自己吃饭的地方了。
“我动不了。”南星又道。
昔语棠刚端起来的碗,又顿住了,一脸迷茫的看着南星。
看到他肩上一块歪歪扭扭的纱布,才一拍脑门,明白过来。
只好又一次走到火炕边,拿起南星的饭菜。在南星满含期待的目光中,笑笑道“你看我,都忘了这茬。那这两日就只得委屈你受些饥饿了。”
南星简直目瞪口呆,难道不是...不是该喂他啥的么?
这么想的,便这么问了。
昔语棠长这么大,还没谁和她提过这种要求,不由有些怔忡。
随即,端着饭菜就走了。还让她喂?他咋不上天呢?
于是,南星就看着昔语棠一气之下,把自己的那份饭菜也给吃了。
吃饱喝足的昔语棠,将煎好的药端给南星喝时,才想起来,这药性猛伤脾胃,得吃过饭后才能喝啊。不由有些懊恼,真是白瞎了这好药。
下午昔语棠就继续给南星清理未完成的铜钱疮。
等青黛送来晚饭,昔语棠斟酌再三,还是给南星喂了顿饭。
反倒是南星觉得,他还不如饿着呢。
为啥这么说?
那完全是因为昔语棠喂饭之粗暴啊。
她才不管你来不来得及咀嚼,只一大口一道口的送进嘴里。弄得南星最后都觉得,自己怕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噎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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