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极清爽利落的女声先飘出了屋门,紧接着就是一把鸡毛掸子。
肖奇飞扑到门边的身子硬是一转,捂着险些闪了的腰就往回跑。
“我看你是疯野了心,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鸡毛掸子带着这位妇人自屋里奔了出来。
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人生的白净,五官也很是耐看,身材有些微微的发福,看起来很是亲切。
“娘,娘!娘啊,这么些人呢,您给我留点面子成不?”肖奇边跑边求饶。
妇人这才停下追儿子的脚步,看向门口。
“你小子疯啦?带回这些人做甚?出去两天半就把村里的规矩忘干净了?趁没人发现赶紧将人送走。”妇人也不避忌,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表示了对众人的不欢迎。
妇人说完对着肖奇举了举鸡毛掸子,就往屋里走“你也跟着走,看见你就烦。”
说着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不对,村口那么些个守兵,你怎么回来的?”
肖奇娘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她想的是村里瘟疫流行,让儿子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可儿子是哪来的啊?
“哦,咱村破庙有有个洞,通村外竹林。娘,咱村真得瘟疫啦?”肖奇到现在都不能太信。
“呀,这可是好事,得去告诉族长。管他是不是瘟疫,大家总得出去找个大夫试着治治,把我们关在这里不闻不问的算个啥?”妇人一高兴就要直接去找族长。
“娘,村里人啥时候相信过外面的大夫,咱村梁叔呢?”
徐梁,徐家村唯一的大夫。
“快死了。”妇人一叹“村里一出这事可不就找的他嘛,结果人没治好,自己也躺下了。现在是他那学的啥也不是的儿子徐大郎接的手,老子都治不好,指他儿子能治好?做梦吧。”
一番话说的胡掌柜轻咳一声,老脸臊的通红。
“行了,老娘没空与你啰嗦,你赶紧将这些人送走,我还得去族长家和他说一声破庙地道的事。”
“娘,我们..”
“有事等老娘回来再说。”妇人打断肖奇,脚步不停的往问口走。
昔语棠向前一步拦住她道“肖大婶...”
妇人挥开昔语棠挡住自己的手越过昔语棠道“老娘姓徐。”
昔语棠也不生气,笑着改口“那地道可不是天然形成的,徐婶子确定你们族长不知道那条路么?”
徐婶子身形一僵,缓缓回头看着昔语棠的背影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想提醒婶子,他们不是生病,是瘟疫。沐风爆发瘟疫的其他地方那可是寸草不留的,而你们留在这儿只是无人问津,实在该去感谢守将仁德。若逃出去,你们可还能活?”
昔语棠也缓缓回身回视徐婶子“再退一步说,就算真的逃出去了,会有地方收容你们这些得了瘟疫的人么?”
“那我们就合该在这儿等死?”徐婶子面露怒容。
“我能治,且能治好。”
“你?”徐婶子嗤笑“你若说是那位白须红脸的老头我到还能相信几分。”
突然之间被人点名,胡掌柜的老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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