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不忍再看第二眼,徐婶子扭过头声音有些沙哑的喊住正迈出门的昔语棠“我想起厨架上的酒好像用光了,我去外面再拿一坛,你留下照顾安哥儿吧。”
昔语棠还来不急反应,就见徐婶子一阵风一般出了屋子。
徐安幽幽一叹,还是让婶子担心了。
徐婶子一溜烟儿的直接奔出了门,绕到房后的没有光亮的地方才停下脚,站在一棵杨树下,捂着嘴无声的流起泪来。
若是当年她没那么任性,也许安哥儿的爹娘就不会死....现如今她又没保护好安哥儿,他们若是知道会不会怪她?
她想,一定会吧...
徐婶子出去不久,就捧着一个酒坛子回来了,面色也已经恢复,看不出什么异样。
昔语棠细心的给徐安清理包扎,看着他一直面色微红,有些纳闷“你很热么?”
徐安僵了一下,看着自己敞开的里衣,摇摇头“不热,有些冷,姑娘能不能快点。”
“冷?”昔语棠抬手摸摸徐安额头,皱眉道“不发烧啊。”
虽有些不解,也还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这伤恢复的不是太好,最近需要卧床静养,万不能做什么力气活撕裂伤口了。不过你放心,虽伤得重些,可谁叫你碰上我这么个医道圣手呢,只要你听话配合,痊愈也不是很难滴。”
徐安见他前半句还算正经,后半句居然自夸起来,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可还记得她说过自己是她治的外伤病“人”呢,还医道圣手?
处理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徐婶子一句“他刚刚说有些冷,可能是发烧前兆吧,婶子住的近晚上看顾些。若是发烧了用酒给他擦身子就行,我就先回去睡了。”
徐婶子点头应下,又担心晚上睡得太沉听不见动静,硬是在徐安屋里坐了一宿。
结果,徐安一觉大天亮,丝毫没有发烧迹象。
闹得徐婶子都忍不住怀疑昔语棠是不是故意整她了。
第二日一早,昔语棠吃过早饭,过来给徐安和南星把了把脉就去徐达家看瘟疫病人了。
到徐达家时,胡掌柜正在里间给徐父拔毒,徐母则在外间拽着儿子嘤嘤哭泣“你这孽障,怎么就忍心将你爹交给他们治?我们养你这么大,从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就盼着你平安喜乐就好,可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养育之恩的么?”
“娘,我就是为你和爹两个能够康健,这才将你们交给小姐治疗的啊。”徐达由着他娘锤了两下,好脾气的辩解一句。
“闭嘴!我早上出去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拉了好几个人问,才知道昨晚的事。那徐大郎好容易松口愿意给大家都看看了,你可到好,拿着我和你爹当人情送那丫头。你莫不是看上那狐狸精了?”
“娘!”徐达嗔怪的看自己娘亲一眼“那是我现在主家,娘不要乱说坏了小姐声誉。”
被儿子一吼,徐母哭的更大声了“完了完了。养儿子有什么用哦~为个外人就对着我大吼大叫的,我还是不要活了,省的遭人厌烦。”
徐达对着他娘,真是没有半分平日里的脾气,叹口气蹲下哄到“娘,我真是为了你和爹好。小姐已经治好一个得了瘟疫的人了,我亲见的。”
徐母闻言吸吸鼻子“你说真的?”
“我骗娘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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