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死伤了一多半的兄弟,大伙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战争的残酷,远远超过很多人的想象。
对战争的恐惧,这一关任何一个新兵都会面临,有的人很快就能挺过去,而有的人注定会永远留下阴影。
战场可以让男人迅速的成长起来,血与火的考验,会让人在恐惧的同时,激发无限的勇气。
不想死,就必须变强,变的无畏生死!
杨凡的队伍没有人会骑马,大家只能步行,当来到清河岸边,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映入眼帘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球,尸体枕藉,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横七竖八,密密麻麻,有的堆得像山一样。
死状各不相同,有的瞪大眼睛,有的胸膛被划开,连肠子都露了出来;有的半边脑袋被人砍掉了,连长的是什么样子都难以分辨;有的被活活劈成两半……还有的被战马生生踏成了肉酱,死的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
呛人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窒息,杨凡身边不少人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到处都是死尸,起码有上万具,一多半都是裹着黄巾的士兵。
卢植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杨凡匆忙掉头,奔赴另一个战场,张梁的大军已伤亡过半,正陷入汉军的围攻之中。
汉军全面合围,勇往直前刀砍枪挑,杀的黄巾兵人头滚滚,惨叫不绝。
马匹的嘶鸣,人的怒吼,兵器的撞击声,充斥在耳边,汉军骑兵往来冲杀,将黄巾兵的队伍冲的七零八落,每一次冲锋都卷起一阵惨烈的腥风血雨。
鲍信、鲍忠、傅燮、傅干各率一军,镇守在不同的方向,他们冷眼注视着,一队队黄巾兵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始终无法闯出重围。
金彪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曲长,我们就这么过去吗?”
杨凡脚步不停,径直带人朝战场走了过去。
“将军,你看,有情况!”有斥候发现了杨凡这些人,急忙禀报鲍信。
“嗯?”
鲍信转身看向杨凡这边,见他们清一色都是黄巾兵的装束,不少人身上还负了伤,盔甲歪斜,发髻蓬乱。
鲍信不屑的发出一阵冷笑,误以为这些人是从别处逃来的,误打误撞跑到了这里。
“不过区区几十人,一群毛贼,不足为惧。”
“这样,侯三,你带二十个人过去,干掉那伙贼兵。”
“喏!”
一名百夫长答应一声,带人策马冲向了杨凡。
卢植被裹挟在队伍里面,鲍信并没有注意到。
侯三策马如风,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杨凡等人的面前,刚要动手,突然,杨凡脸上划过一丝诡秘的冷笑“你来看,他是谁?”
杨凡伸手指向了卢植。
侯三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心说“弄什么玄虚。”
可是下一刻,侯三整个人登时呆若木鸡“大人,你怎么会?”
与此同时,杨凡冲金彪等人使了个眼色,大伙呼啦一下就地散开,成扇形把侯三带来的骑兵围在了当中。
“不许动!”
杨凡大声喊道“你们的主帅现在落在我的手里。”
一句话,镇住了所有人。
就在这些骑兵一愣神的功夫,金彪突然出手,跳起来,一刀扎进了一名骑兵的胸膛。
嗖!
草根也一箭射穿了一名骑兵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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