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之所以会被皇后召进宫,就是因为月贵妃和云妃都想拉拢自己,虽说明面上的拉拢不成,但仍旧少不得暗地里的示好,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要起了。
还未等当事人有所反应,云妃却又插上话,“是啊,正好今日得闲,不知皇后姐姐可愿同去?”
看出月贵妃想将喻子衿单独带走,云妃自然不会同意,但凭借自己的力量,说不准会扛不住月贵妃的攻势。既然喻子衿本就是被皇后带进来的,那便借了皇后的身份,压制月贵妃一成。
“既然如此,便一同去御花园逛逛吧。”似是耐不住二人的明争暗斗,皇后淡淡而言,率先起身提步离开。
“是。”
御花园内,百花争奇斗艳,虽说不比春日时的品种多样,但由于专人管理搭配,竟也有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
云妃提着裙摆,快步走入花丛之中,俯身轻闻扑鼻的花香,乍一看,哪有一宫娘娘的沉稳模样,倒像是个流连花丛的仙子,俏皮可爱。
说来,云妃也不过是将将二十的年岁,平日里受着宫中规矩的制约,总展现出一副端庄懂事的模样,可说到底,也算是正值青春年少。
“宫里与宫外的景色不同,最是这秋天,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盛,都是皇上特意命了花匠精挑细选,才搬到这园子中的。当是与外头那些无专人管理的野花不同。”
对于云妃的举动,月贵妃不禁蹙了蹙眉。与云妃不同,若是不看外貌,云贵妃已是大了她十几岁,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就过了如花的年纪。
而越到一定的年岁,似是越看不得云妃这样小女孩儿般的性子。更何况正是这样的灵气,方得使皇上侧目,不过几年,便稳固了云妃在宫中的地位。
“妹妹这话就不对了,不同的花有不同花的好。妹妹没有见过外头那成片的花海,又怎知外头的花不好呢?”月贵妃心下虽是带着不悦,面上却仍旧一副端庄贵气的模样。
谈笑间,暗暗嘲讽了云妃不过进宫几年,得了几天恩宠,便得意忘形,殊不知危险将至。实际上不还是没见过世面,道听途说,管窥见豹。
听出月贵妃话中玄机,云妃也不恼,慢悠悠地说道,“是本宫浅薄了。只是本宫自生下来便在京城的闺阁里呆着,及笄后便也进了宫,自是不比姐姐小时候在莲城呆了一段时间,来的阅历深。”
明面上是避开了月贵妃的锋芒,暗地里确实大大损了她一番。众所周知,月贵妃本居于莲城,是林家嫡出小姐,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亲生母亲的贴身丫鬟。
随着林尚书升迁,来到京城。再是作为陪嫁丫鬟,跟着林家小姐步入宫廷,爬上龙床。这件事一直是月贵妃的禁忌。
虽说她与太子殿下的生母静妃,倒也没有上演什么旧友撕破脸皮的戏码,且自静妃逝世之后,一直尽心尽力将太子殿下抚养长大,但任谁都不愿他人将自己的往事张口就提。
一朝贵妃,曾经却是一名家奴,若不是在宫中打磨了十几年,如今怕也不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云妃的暗语。
月贵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但仍是展眉一笑,“是啊,本宫怎么说也是比妹妹早来了这么些年,当年没少陪着皇上去过一些城外之地,下意识便觉得妹妹也是经历了这些,一时失言,还望妹妹莫怪。”
在身份上,比起云妃云家嫡女的身份,月贵妃却是输了一筹。可再怎么说,月贵妃也算是宫中的老人,又颇得皇上宠爱。
早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便时常带着她与静妃出门,这是宫中许多后妃所不能及的,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别提出去,就连带着后妃去别庄避暑,也从未有过。而云妃又是后来人,每每提及此事,也只得看着眼红。
既然云妃非要一较高下,她月莹自当奉陪到底。
“怎么会,姐姐说笑了。”闻言,云妃的嘴角似是抽了抽,笑容渐渐有些不太自然。
刚刚进宫的那段日子,云妃确是独得皇上恩宠,可日子渐渐久了,宫里也来了新人。即使地位高上一等,平日里分得的宠爱也少了许多,皇上之所以会来,大多也是按例行事。
不像月贵妃,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即使年岁上高了一些,却仍旧能获得皇上不一样的待遇。这人呐,总是会念旧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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