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嘴!”一旁的雷氏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如婳一眼,转头面向凤尚卿夫妻俩痛心疾首的说道:“大哥大嫂,芝兰平素恪守闺训端得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你们看如婳刚才说的这些话用心是何其的歹毒,她这是要毁了芝兰的后半辈子啊!小小年纪的,怎么心肠这么狠?”
伏在凤老夫人膝上的凤芝兰听完雷氏所言更是哭的不能自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在听到如婳刚才一番言之凿凿的恳切之言,再加上今日在龙隐寺外众目睽睽下发生的那一幕,凤夫人率先明白了过来,她看着那几张各怀鬼胎的嘴脸,皱眉道:“老爷,妾身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芝兰她们把今日龙隐寺外那一笔账算在了咱们女儿头上。”
凤尚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脸色早已变得十分难看。
“大嫂这话,弟妹我就不爱听了。这事出有因、有因就有果,说破了天,这罪魁祸首还是你的女儿啊!如翎,二婶也知道这守孝的三年,正是你情窦初开的年纪,人常说少女怀春,你若有了意中人也不足为怪。如果与那刘曜实在是情投意合的很,不妨趁今日你爹娘和老夫人都在就交个实底出来,说说你与那刘曜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若是老夫人也同意,就尽快安排媒人与那刘府先通个气,也好成全了你们这桩姻缘。”雷氏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如翎说道,好像真的是一位为她婚姻大事而殚精竭虑的慈爱长辈似的。
“嗯,你二婶说得也有理,如翎,若是你真看上那刘家小子,祖母明日就安排媒人过来商议,万不可再偷偷摸摸作出辱没了凤家门风的事。”凤老夫人神色冷淡,顺着雷氏的话说道,大有一副推波助澜假戏作真的架势。
如翎听得又羞又气,一张粉面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眼圈早已急的泛红,“二婶,祖母,我根本不认识那什么刘曜,你们为何要这么说!”
如翎性情温和恬淡,平时连个重话都不曾对外人说过,如今莫名其妙的被雷氏当头泼了一盆污水,就算此刻被气的浑身冰冷发抖,最后也只能反驳到这种程度,这雷氏还真是会捡软柿子捏!
“弟妹,如翎好歹叫你一声二婶,你今日信口雌黄辱她清白,到底是何居心!”向来脾气温顺和颜悦色的凤夫人紧紧皱起眉头,忍不住愤怒道。
如婳看着雷氏得意的眉眼,心头无声冷笑,娇俏的面孔故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二婶你是不是误会了?刚才婳儿明明说的是二姐和刘公子在后山幽会,怎么又扯到姐姐身上了?至于那三人嘛,婳儿猜想,定是因为二姐看上了刘公子,所以始乱终弃,引得三人因爱生恨这才当众给了二姐难堪。二姐,你说是不是这样?”既然是你们先胡乱攀咬任意栽赃,那我索性就陪你们把这出戏唱下去,编故事谁不会!
凤芝兰猛地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眼底迸射出愤怒,咬牙切齿道:“凤如婳,你血口喷人!”
“如婳,你怎可这么说芝兰,她可是你的姐姐!”凤老夫人板着面孔,语气严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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