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上前赶忙将凤芝兰搀扶起来,陪着笑帮忙打圆场道:“大哥大嫂,如翎这孩子宽厚又识大体,都是你们教育的好。我们都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怨仇呢,再说这牙齿都有咬了舌头的时候,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事也就翻篇了,可千万不要让孩子们之间闹的这点小别扭伤了我们两房的和气啊。”雷氏不愧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物,这才多大会功夫,她口中的滔天大罪就变成了孩童之间的吵架拌嘴,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转而称赞起大房的人,好像刚才那个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斥责如翎不知羞耻、凤夫人疏于管教、如婳心思歹毒的人根本不是她。
“二婶,如婳听说云州城里最近新来了一个戏班子,耍的一手精妙绝伦的变脸绝活,如婳一直都想去看,可是还没倒出功夫,本来心里懊恼的很,但今日看到二婶您,如婳倒是觉得不去看也罢。”如婳若有所思的感叹着。
雷氏如何听不出如婳的暗讽之言,她皱了皱眉头,心头不由自主的腾起一股火,心里咒骂了一句这个死丫头!
凤老夫人看到一脸愠怒亟待发作的雷氏,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笑容恬淡的如婳,不由皱起眉头,冷声喝道:“既然芝兰已经当面道歉,如翎也既往不咎,那此事就到此为止,过了明天,谁若是再要提起,我第一个不饶他。好好的寿喜堂闹哄哄了一整晚,都散了吧!”
见凤老夫人发话了,众人也不再多言,便一一行礼退出屋子。
出了寿喜堂,本就心虚不已的墨竹在被雷氏和凤芝兰满是恶毒的瞪了一眼后,一颗心早就沉到了冰水里。可是比起没有了差事,性命显然更重要。所以当她看到如婳走在前面的背影时,连忙压低声音喊住她,“三小姐!奴婢的药……。”
如婳脚步停顿,回过头幽幽一笑,轻声细语道:“既然受了伤,就赶紧回去养着吧。”
见如婳顾左右而言它,墨竹也急了,连忙向前跪走了好几步来到如婳脚下,一脸恐慌仰头道:“三小姐,您说好要给奴婢解药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如婳恍然醒悟,掏出袖中的小瓷瓶说道:“呀,你说的是这个吗?”
墨竹如捣蒜般的点头,“小姐,奴婢身上发麻,可能是蛇毒要发作了。”墨竹皱着眉头,浑身颤抖,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如婳挑唇轻笑,手一扬,把瓷瓶抛到了墨竹手里。
墨竹接到瓷瓶,求生的本能让她根本顾不上看里面是什么,便一股脑的全部倒到了嘴巴里。
如婳也懒得再去看她,轻轻站起身拂了拂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正要转身,只听脚下顺过气的墨竹,抓住如婳的裙角,哀求道:“三小姐,奴婢已经回不去萃玉轩了,求三小姐将奴婢收了吧。”
如婳回头,冷冷道:“墨竹,你是二姐的奴婢,我平白无故的收了你,岂不是要告诉众人,今天你之所以背主是因为我收买了你?”
墨竹心下一沉,声音不由尖锐起来,“三小姐,你是要过河拆桥吗?你就不怕我去向老夫人告状,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我严刑逼供以性命要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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