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鸣一回头,面前之人虽轻纱遮面,但看衣饰穿着,明明就是刚才在船上跳琵琶舞的女子,顾子鸣神情疑惑,反问道:“我不认识你,又何以叫我恩公?”
凤芝兰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张雪肤红唇妆容精致的面孔。她慢慢走近一步,一双眼睛似要能掐出一汪春水,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姿容绝世的顾子鸣,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此刻,她目眩神迷,眼中心中都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恩公,那日你我在水中可是有肌肤之亲的,恩公怎么就能忘了呢?常言道救命之恩结草衔环都无以为报。恩公,芝兰曾许誓,愿生生世世都跟随在恩公身边,只求恩公不弃。”
这种恬不知耻自甘堕落的话都能说出来,若是被外人听到,定会认为这女子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淫荡之人。
顾子鸣皱眉看着眼前的凤芝兰,女子的求爱之语他不是第一次听了,换句话说,他已经十分厌恶听到这些,甚至觉得这是一种骚扰。所以凤芝兰自贬身价的肺腑之言不仅没有感动到顾子鸣分毫,反而让顾子鸣由衷的从心里升腾起一股反胃。
凤芝兰想必是被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误导了,她以为自己情真意切楚楚可怜的模样能引得顾子鸣垂爱,就算不爱也多少能被她的自我牺牲有所动容。可是顾子鸣是什么人,一个自私虚伪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凤芝兰这样一个容貌家世皆排不上号的女子?
是的,此时的顾子鸣已经认出了凤芝兰,那日湖中一面令他实在是印象深刻,甚至害得他做了两天噩梦。
顾子鸣眼神冷漠,强忍厌恶道:“还请凤小姐知耻自重,即便你不顾及自己的清白名节,我顾子鸣也还是要脸面的。刚才那些话望你休要再在人前提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至于我,你就当从未见过!告辞!”说罢,顾子鸣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这一番话说的着实重,尤其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毫不留情面的当面斥责,即便脸皮再厚的凤芝兰也强撑不住此种打击。她的脑子嗡嗡作响,腿像是被铁钉钉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满腔的羞愤和伤心只得化作夺眶而出的泊泊泪水。
今日,她没有遵循雷氏的计策,放弃了能嫁入侯府的机会,只是为了和自己的心上人说上句话,好成就自己的一段美好姻缘,没想到结果却是这般不堪。顾子鸣,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我?
甩掉了顾子鸣的如婳二人正要返回戏园,途径厢房所在的院落之时,忽听得,房间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几乎是人声鼎沸。
在周围赏花散步的人都被这动静吸引了过去,一众人围在门口互相打听着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如婳拉着如翎也故意往前蹭了蹭,如此好戏她怎能错过?
只见房门忽然被猛的向外踹了开,一个年轻小姐一把揪住一个男子的手臂,大声地道:“我不管,你必须要负责任!”
这小姐身材极为丰腴,一身鹅黄色衫子裹着滚圆腰身,手臂比身边男子的大腿还要粗壮,满脸皆是横肉,语气是说不出骄矜与蛮横,这不正是袁莹莹吗?
众人再定睛一看,旁边那衣衫不整的男子竟然是韦二公子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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