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欢喜的跑回屋子里去了,又拉过端午来问:“你说这面具少爷戴上是不是很好看?”
端午便不迭的说着好看,听着她说哪个是玉的哪个是银的,还有怎么依据他来画的。
这时小川儿早跑了出去,直奔主子那边去了。
七少爷听了他的话也没什么表情,便挥挥手让小川儿走了。
午饭一桌子的菜,悦儿等到菜热了又热,端午甚至劝道:“再重新做吧,热了这么几回也不好吃了。”
悦儿失望的拿起筷子:“他到底还是没来。”
端午忍不住问:“小姐很想让少爷来吗?”
悦儿伸出去的筷子突然就收了回来,放回桌上她就趴在自己手上哭了。边哭还边说着:“他是生了我的气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若是他气的狠了,便不帮我找人了。”
刚走到门口的七少爷伸出要掀帘子的手攥成了拳,转身就走。
他出了院子,出了这宅子,而这时的悦儿却在边哭边说着:“兰心还有惠质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我当她们是姐妹一样。她们被人卖了,少爷说要帮我找回来的。可现在他生了我的气,也不会帮我找了。我还答应了少爷不能出了这宅子的,不然是要被人抓回去,就再也没人帮她们两个了。”
她狠狠的哭了一场,之后也没吃饭,只灌了半壶茶水下去,就倒在软榻上抽抽哒哒的睡了。
端午也不知道如何劝她,七少爷的确有日子没来了。看小川儿头午的意思,应该是去找过了,可找了都没来,怕真是气的狠了罢?
七少爷离京了,去了淮安府。四哥不是要去下聘吗,陪他去吧。
悦儿三五日就要问小川儿一次:“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小川儿说:“这一去快也要一个月,慢则说不准了。”
悦儿疑惑:“他兄长下聘为什么不让长兄去,却让他陪着?”
小川儿抽着嘴角,长兄?少爷的长兄岂是能随便出京的人?就算是能出京,谁有那面子让他登门去替兄弟下聘?
可这话小川儿不敢说,只能含糊道:“都忙,只能咱们少爷去。”
悦儿试探着问小川儿:“之前我被吴家扣下的东西若是拿回来了,能帮我拣出一件当了吗?”
小川儿有些警觉,就怕她趁少爷不在家,动了逃跑的心思,便没吭声。
悦儿见他这样想是拿回来了,便悄悄跟他说:“我想当件值点银子的,在少爷回来之前把面具给他做了,那样他就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公中银子小姐尽管支,何必要动用私房?”小川儿这下心算是放下了,说着便解下腰间的钥匙给了悦儿。
悦儿接下钥匙还是说道:“这个不一样,这公中的银子总还是他的,我要用自个儿给他做这个。”
小川儿一听这心呐,都不知道咋形容这心情了。主子听到这话还不立马就消了气,怕是再也不肯离开这院子半步了。
可末了悦儿又说了句煞风景的话:“万一我用了他的银子,他不高兴了就不帮我找人了怎么办?”
小川儿并不知道她说的找人是找兰心和惠质,这心刚落地又提了起来,这一上一下的,简直让他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悦儿可没注意到小川儿这一上一下的变化,还在那自个儿嘀咕着:“我分得清这些的,虽说以前没做过丫头,可也知道做下人的就不能这么没节制的算计主子的银钱,不然主子一生气,把你卖掉了看你找谁哭去。”
小川儿暗暗的在心里也嘀咕呢,您找谁哭去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自个儿想哭,谁也别管我,让我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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