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云熙是被逼出星海城的,黄家仗着花雨寒的庇佑对她玩起阴的来简直肆无忌惮,而这一世,云熙本也是抱着将花雨寒还给黄钰书,再也不涉足他们之间的决心。
云熙知道花雨寒不会喜欢自己,他跟黄钰书是天定的缘分,自己强迫了两世,除了花雨寒冰冷的厌恶,什么都没有。
人要脸树要皮,不是吗?
黄家一逼,云熙顺势离开星海城,游玩散心到了伏加国,她在这里认识了纪臣深。
早在楚幽之前。
那天云熙在古玩店碰碎了一个花瓶,是老板专门给纪臣深从大洋彼岸淘来的,钱不钱的先不说,至少在伏加国,纪臣深的东西就是天上星,海上月,老板当时吓得半死,连带着云熙也以为闯了滔天大祸,然后纪臣深顺路,发现了站在墙角缩的跟个鹌鹑似的云熙。
纪臣深没有从这个女人眼中看到任何惧怕,她的表现完全是为了配合现状,这让纪臣深觉得有很意思。
或许真的是闲出泡了,纪臣深信口胡诌了一个云熙绝对掏不起的价格,将人带回了纪家。
就当养了个阿猫阿狗。
可云熙很特别,她的眸子一直很平静,从中窥探不出任何情绪,渐渐的,纪臣深发现她的害怕并非真的害怕,喜欢也并非真的喜欢,像是跳出了这滚滚红尘,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是那个时候,纪臣深知道云熙会调香心术,他当时怒不可遏,受奚影的影响,他觉得这种东西根本不配存在于世。
将云熙绑起来的那晚,纪臣深第一次真正看到对方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绑不绑,生与死,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每天都有给云熙送饭的人,纪臣深知道这个女人若是想离开,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她蛊惑人心的本领太强了。
可连续四天,云熙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好像也乐于待在那处不见阳光的阴森地方,有天晚上纪臣深喝了些酒,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去地下室看云熙,然后听到女人轻声开口:“今天厨房的绿豆糕做的很好吃,我留了两块,你吃吗?”
笑话,纪臣深是什么人,用得着吃这些烂点心?
可他真就吃了。
因为纪臣深进去,所以地下室难得亮了灯,云熙当时打量着纪臣深的脸色,问道:“你几天没睡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诡异的像是在喝茶聊天的朋友,纪臣深不耐烦道:“每天断断续续都会睡两三个小时。”他也是人,不可能一直撑着,可一旦睡着,就是无休止的噩梦。
之后发生了什么纪臣深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云熙的手很软,按上自己太阳穴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那是纪臣深睡的最踏实的一晚,梦里没有张牙舞爪的暗影,而是阳光明媚,伴随着淡淡的青草香。
等纪臣深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云熙恬静的睡颜,平心而论,云熙并非他见过的最绝色的女子,然而这一刻,纪臣深却听到了心底某处破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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