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笑笑:“私学剑客各派,你现在知道哪几家?”
余谐想了想:“墨家,道家,儒家……没了。”
“还有做出那个预言的阴阳家,法家,我纵横家,太过弱小,没有弟子在这里的医家农家。”
余谐点点头,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公孙羽要对他说这个:“所以?”
“你要明白私学剑客各派都是怎样的,才会明白他们会怎么做,才能早做准备。”
余谐笑了:“我又不是要和私学剑客为敌。”
“那你现在,难道不是被私学剑客囚禁了吗?”
公孙羽看着余谐,漫不经心地笑笑。
余谐忍不住笑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墨家弟子来了不少,道家除了南华阳也有几个成名的剑客,儒家四派加上子舆,法家至少也有一对师徒,阴阳家跟着道家,唯有我孑然一身,纵横家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同门,形单影只。”
公孙羽长叹一声:“我已垂垂老矣……当年同门,都在各处为官,根本没时间收徒,要是我死了,恐怕纵横家就没有弟子了。”
余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私学剑客中还有这么惨的:“所以?”
“我要收你为弟子,传你短长之术。”
余谐呆住了,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南华阳闹着要收他为徒,余谐现在对于拜师真的毫无期待。
他本来还在可怜这个老人,现在却忍不住想笑,甚至想说“我们是专业的”。
“然后呢?”
“然后我用三天时间教你纵横家所有东西,之后你就可以逃脱囚笼,我们也再也不用相见了。”
余谐摇摇头:“作为拜师的礼物,我是不是要把琼林楼交给你?”
公孙羽笑笑:“你知道,南华阳收你为徒,想要的是什么吗?”
余谐愣了一下,脸上嘲讽的神色消失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
余谐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纯粹舍己为人的事情,尤其是南华阳这样的聪明人,他一直坚持收余谐为徒,必定是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是什么?”
“名正言顺。”
余谐失望地摇头:“就这四个字?”
公孙羽笑笑:“墨连城五岁学剑十五岁成为南楚墨家剑客之首,当时墨家三派其他两派衰弱,墨连城如日中天,只要他愿意,一句话就能完成他师父凌风子的遗愿,让墨家归一,结果墨连城却冒着骂名拜了两个师父,等了五年,两个师父都老死了,才身兼三家钜子,统合墨家,为什么?”
余谐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还是为了这四个字,名正言顺。”
“南华阳知道元圣遗卷一定会被墨连城拿走当做统合私学剑客的诱饵,而他的灵明心境花费时间太久,到时候各派肯定找他麻烦,如果你这个找到了元圣遗卷,并且名字写在预言里的人是他的弟子,那这样的麻烦就会少很多。”
余谐无奈地摇摇头。
这些复杂的相互牵扯和计算,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必要?”
“儒家从来都不承认元圣遗卷,否则书圣篡改古书的事情就瞒不住了,等到墨连城发现元圣遗卷这个诱饵不但不会让各派联合,更会让矛盾更深,那时候只凭道家恐怕无法与如家对抗。”
这么说余谐差不多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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