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这才感觉疼痛,低头一看果然一道深深血口,衣服也被撕烂,连着血液粘在身上,好不难受。
“你怎么样,可要紧?此时也晚,县城医馆也关门,好在我也会些黄岐之术,随身备了些草药,你且等候。”
书生爬起身,就要跑向破庙,走几步又姗姗回来,有些迟疑,又有些羞愧:“也不知破庙中可有这巨鼠同伙,此时进去,怕是有些危险。”
“先生不必担心,这伤口虽然看着厉害,但没伤到骨头,疗养几日就会自愈。”
易凡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而书生却不愿,从地上捡起半截枯木,一咬牙就往破庙走。
不到片刻,书生就背着书篓跑了出来,一脸惶恐,见了易凡才松气:“还好庙内没有其他鼠类,倒是可惜了我几卷书籍,被倒塌的泥像掩埋,也不知在何处。”
说着,放下书篓从中拿出一个小竹筒,看了眼易凡:“你且忍住,会有些疼痛。”
用一块布料擦拭周边血迹,然后从小竹筒中缓缓从中倒出黑色膏药似的流体,滴在伤口上:“这是我自制的膏药,采的是山中药材,用的是山间清泉,效果十分好。”
易凡只感觉伤口清凉,接着有着淡淡的疼痛,还好也不剧烈,倒也能忍受,于是道:“谢过先生了。”
书生把小竹筒封好,放在易凡手中:“今晚要不是你救我,此时我怕是已经被这巨鼠害了性命,该谢的应该是我的,这药膏你拿好,两天一次,伤口莫要沾水,七天就见好。”
一时间安静,晚风有些凉。
忽地,见易凡眼睛死死盯住巨鼠尸首,一双眼睛好似饿狼,感觉脖子有些发凉,扫了下周遭:“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知巨鼠有没有同类,一旦赶来,咱们就有危险了,还是快快离去。”
易凡点点头,收好小竹筒,又看了眼巨鼠尸首,吞了吞口水,犹豫一下,走上前踢了踢,然后拿起,感觉有二三十斤重,好不肥硕。
“小哥,你这是?”
见书生惊疑,于是道:“这巨鼠怕不是成精了,一身血肉如若被其他山野兽类吃了,说不定会有些坏事,我且把它埋了,你在此等我片刻。”
“是这般道理,我来帮你。”
书生不敢接巨鼠尸首,但挖坑却卖力,在杂草处刨开一个坑,埋好尸首,用力在上面跺上几脚,这才罢休。
这一耽误,又是好一会,此时县里城门肯定关了,愁着脸道:“今晚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得寻个城门脚下,这样才安全。”
易凡深深看了眼脚下埋坑处,深吸一口气道:“先生不必忧烦,你且随我来就是,我就办法进城。”
正是天下太平,百十年里也无战乱,德新县虽会按时关闭城门,但不会有密集巡逻,城墙常年也会修缮,但周遭靠近的树木,却没人砍去。
按照当朝律法,城墙里外靠近处不得有树木生长,一旦发现立即砍伐,就是为避免战乱期间,有人偷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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