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这赫如瑾琛又是抽哪门子的疯?竟然生气至此。
看来他不是有急事走了,而是气鼓鼓地走了吧。
可是这,刚刚又是哪门子的事惹到他了?
我的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我微微顿了顿,拾掇好棋子后,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炎彬。
“炎彬哥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些了再说。”我飞快地望了望吕三他们三人,给炎彬递了个眼色道。
炎彬立马心领神会,接话道:“嘴里不苦了,我倒是又有些乏了。”
“我扶你睡下。”我慢慢地扶他卧倒,轻轻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当我弯下腰,凑近炎彬帮他掖被子时,他轻轻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柳崎。”
柳崎。
哼,我猜想得不错,果然是他!
我之所以不想让吕三他们听到,是因为,他们不是我的心腹。
防人之心不可无。
魂梦暗哨是赫如瑾琛所赠,即使现下易主,可毕竟赫如瑾琛这个旧主子仍在世间,难以保证魂梦会完全忠心于我。
其实赫如瑾琛心里应该也是知晓的,我是绝对不会将他人所赠势力当做心腹使用。
魂梦暗哨于我而言,顶多算是一股助力罢了。
不过,既然魂梦暗哨的信物魂梦哨已然在我手中,那我也断然不能浪费了这股势力。
“吕三。”我走至正在守岗的吕三身边,“帮孤去查一个人。”
“但凭主子吩咐。”吕三道。
待我在吕三俯耳后,吕三便领命飞快地出洞而去。
“霁月,青鸾呢?”夜半,我在韶华殿的密室中询问霁月道。
“公主,青鸾在正殿,喝着那位奶娘送来的鱼汤。一会我便唤她来。”
炎彬醒来后,我又陪伴了他三日。
这三日,他恢复的很快,已经能在旁人的搀扶中下床行走,只是毕竟伤的四肢经脉,要想恢复如初自然还需要多些时日。
因此,见他无甚大碍后,我便让高风陪我悄悄回了宫。
经由炎彬一事,陈良怕路上会遇到其它暗中势力的危险,也是请命想陪我一同回宫。
然后我并没有同意,因为陈良是留守炎彬那处的人中,唯一一个会烧饭的。
这个理由,让陈良无法反驳。
何况,有青鸾这个替身在宫中装病引人注目的。此时我悄悄回宫自然是比较容易不被其他暗中势力知晓的。
“属下见过主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朝坐于密室中的我行礼道。
“青鸾,难为你了。”我起身说道。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只见她边说边扯下了易容的皮面具,露出一张点点斑红的精致脸庞。
青鸾曾经也是一个苦命之人,生于穷乡僻壤的穷苦之家。
家中有一幼弟,由于父母的重男轻女,青鸾自幼在家中便犹如奴隶一般存在。每日起早贪黑地做苦活累活,吃得却是糟糠馊饭。而弟弟和父母呢,吃得则是白米白馍。
冬天即使双手双脚长满了冻疮,溃烂流脓,父母依旧呵斥她去冰冷的河水里为弟弟浣衣衣物。
而她那位弟弟呢,由于父母的娇惯,更是从小打心眼里将他的阿姐视作可以任意欺凌的奴仆,仗着父母的偏心百般刁难。
就这样,青鸾一苦便苦了十几年。
若是无甚天灾人祸的话,青鸾家中的生计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的。
可是后来,一场灾荒,让她一家失去了生计,便不得不举家乞讨至上兴城郊。
然而令青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灾荒的到来,也让她的人生步入了最恐怖的谷底。
来到上兴城郊后,青鸾的幼弟偶染重疾,呕吐不止。可是身无分文的父母却无法为其请大夫诊治,只得看着他一日日被疾病折磨。这可一下急坏了她的父母。
随后,父母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法子。
不久后,在一个月朗风高的夜晚,青鸾被父亲带着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中。
也是在这个荒院中,青鸾开始了人生最恐怖的噩梦。
当听到“卖出”二字后,青鸾方才如梦初醒,原来父亲不是带她前来做活,而是将她卖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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