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欢没有被她的哭声扰恼,只因她的心神去了别处,在回想着承继的记忆。
今日上午,谢瑾非得拉上谢珞去湖心钓鱼,兄妹俩一人一扁舟垂钓,钓了一上午只有谢珞钓上一条鱼,谢瑾并不气妥也不急躁,安安静静的坐着等鱼上钩。
谢珞讶异自己的哥哥会有这般出人意料的表现,枯坐许久却徒劳无获,若是换作是自己也不一定有此耐心。
她不单倾佩她哥哥在钓鱼这一方面的耐心,然而还有一人更令她钦佩,岸上有一儒雅老者坐在石墩上看钓鱼看了一个多时辰。
谢珞好奇便问:“老先生喜欢看钓鱼,那何不自己钓?”
儒雅老者呵呵笑声传来:“老朽不喜钓鱼,可没有这耐心。”
话音刚落,又一笑声扬起,却是谢韵:“老先生枯坐着看钓鱼一整个时辰,却说自己没有耐心,真真是让人难以理喻。”
“这位小兄弟说的甚是,老朽怎地就没发觉自己有耐心了。”儒雅老者极有涵养,被讥笑也不生气,反倒笑着认同他的话语。
老者的豁达大度让谢韵脸色微红,他自知失了礼数,随即站起身一揖:“老先生,小子失礼了,可我并无嘲笑老先生的意思,要不我将鱼竿借您试试耐心,以此向您赔罪。”
老者的语气依旧和善:“无妨!小兄弟客气了,要不就听你的试试?”
“那就试试。”谢瑾说罢便划起扁舟回岸,扔下谢珞一人在湖中心。
谢瑾上了岸看老者钓鱼,谢珞独自在湖中心垂钓,不多时,她的鱼钩又有鱼咬上,谢珞起身站在小舟边上收线拉鱼钩,却一不留神踩空了掉落水里。
在岸上的谢瑾与小桃,小秋瞧见了吓的惊魂失魄,谢珞可是不会游水,谢瑾慌忙跳下湖中游过去救人。
在水里扑腾的谢珞最后的记忆画面,是谢瑾隔着她的距离还有两丈多远,最后的感知是自己在水中扑腾扑腾,而后慢慢沉入水底。
回想完这些记忆,谢欢欢颇有同病相怜之感触,她的遭遇与自己的不幸大同小异,同是年纪轻轻就发生了意外事故。
谢欢欢回想记忆时内心触动深刻,而至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眼帘也微微跳动。
守在床头的谢瑾发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惊喜呼道:“珞儿”
惊喜是对于谢瑾而言,高声呼唤传入谢欢欢耳中却是惊吓。
在她精神紧绷又毫无察觉之时,忽而有人在她耳旁大声喊叫,能不惊吓一颤?
也正因为有此一吓,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猛然弹坐起身,活了。
“珞儿,你醒来了。”谢瑾又是一声高声嚷叫。
“三少爷醒了。”小桃续上一声惊喜大呼。
谢欢欢有气无力的身子,打哪来的力气弹坐起身,她自己也不甚明了。
她坐起身子,先摸摸火热热的脸颊,又揉搓着左边耳朵,谢欢欢真想将手伸进去揉摸耳膜,它太可怜了,连番被人高声惊吓,不知它可有震伤?
“三少爷可是耳朵进水了不舒服?”小桃好奇她的举动,便出言相问。
“珞儿,小桃说的可是真的?”谢瑾关切的问。
谢欢欢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他们两人,与记忆里的容貌重叠丝毫不差,看了他们半晌,才道:“是耳朵进水了,而且水已经渗入到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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