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飞附耳低语:“魏兄,你真的确信会有援军到来?”
等了一刻钟,他坚定的信念竟然就开始动摇。
魏文轩侧头看看他,俊秀的脸庞平静无波:“我确信,只是需得拖上一些时间,先前咱们在榄油县打听到两县城之间的距离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咱们走了一个时辰,那此地离县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林毅飞蓦然点了点头。紧张的神色稍缓,恐惧神色掩盖上,转个来回两个时辰,赶的上收尸即可。
他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眼前之人身份尊贵,死不得。他若死了可就要跟着死一大片人啊!
魏文轩与林毅飞的交谈才止,凉亭外头的刺客忽起一阵骚动,而远处也有声响,犹如闷雷轰隆,两人竖着耳朵细细一听,竟是马蹄声?
两人脸色瞬息大变,欣喜若狂。
凉亭外的刺客首领也是脸色大变,阴沉沉的。
他眺望马蹄声来源,一看之下脸色阴沉更甚,来援竟有五六十人。
事事不顺,竟没选对吉时,气的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流到眼里忒不舒服。
事不可为,甩了一把汗的刺客首领,大喝一声撤退,带头奔往反向去路,顷刻间所有刺客都钻入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刺客退却,魏文轩与林毅飞的心神骤然一松,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劫后余生的喜悦。
由此可见,刚才的淡定纯属装的!
确信?世间诸事变数太多,何谈确信一说?
林毅飞暗暗鄙视他一番,脸上却不露分毫,招呼他坐下。
“魏兄请坐,有人来了。”
魏文轩应了一声便落座,他明白林毅飞的言下之意——不能失了气度。
腿肚子都打颤了,还是坐着才能显从容气度。
林毅飞同是抖着腿,他双手撑着石桌顺着撑力慢慢落座。
凉亭中坐着两位优雅的贵气公子,凉亭外来了一群粗鲁的魁梧大汉。
李镖头带着手下镖师下了马,铜铃般的大眼瞅了瞅拦在身前的几十名壮汉,寸步难移之间他低头看了看四周满地的尸体,而后抬头瞧了瞧亭中的人。
闷如洪钟的声音扬起:“李某是山下镖局的镖师,受一位公子之托前来营救他的朋友,敢问里面坐着的可是那位公子的朋友?”
闻言,魏文轩嘴角荡起弧度。
朋友?此人救了自己一命,当得自己的朋友。
“他是我的朋友,多谢壮士前来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壮士收下。”林毅飞倏忽间站起身走到亭子外,深行一礼。
李镖头接过随从递来的大钱袋,拿在手上掂量掂量,份量太轻了。
以他多年的称银经验,估摸着不足七百两。
闷如洪钟的声音带着不满:“确实是小小心意,那位公子许下的可是大心意,他可是说你们会付林某一千两,既然你们不能给足,那位公子押下的玉佩应当也能值个一百多两,李某少收些也无甚要紧,毕竟咱们只是来溜了一圈。”
李镖头外表粗旷像是傻大个,但外表是用于骗人的,此人可精明了,以玉佩相挟,这一千两他肯定得要全,如今世道挣银钱太难了。
林毅飞一愣:“他押下了玉佩?”
“不错,听说还是谢氏的族牌,遗失了可是要遭责难的。”李镖头笑了笑,声音难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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