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姓文士淡淡一笑:“任你恣意揣度老夫,不遂了老夫的愿,老夫亲自登门造访他们的长辈,你看如何?”他可是铁了心要从两个小子身上做文章,岂能不与他们扯上关系。至于真的要教钓鱼?他不会钓鱼。只是会吃鱼。
如何?老夫能奈你何?
陈方安铁青着脸,不言不语算是默认。老苍头言出必行,他真会仗着身份前去耀武扬威,如今自己身份地位不如人,不能再压他一头,姑且忍一忍。
争论暂歇,以秦文远胜出。
争抢香饽饽?兄妹俩一阵错愕,谢珞偷偷的掐了一把身旁的香饽饽。
谢瑾咬牙忍痛,疑惑的看向她。
瞅见他的痛苦神色,谢珞方才相信原来不是在做梦。
只是她委实难以理解,为何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两位高人争抢的香饽饽?
弄不清楚也无甚要紧,此行目的已成。
一时间,谢瑾兄妹俩多出两个师傅,一个教学问,一个自荐要教授钓鱼。
两个师傅同时有了两个学生,眼下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想问,陈方安开口相问:“徒儿,师傅要如何辨别你们?”
“回师傅的话,二哥性子沉稳,而徒儿生性洒脱,所以能从我们的言谈举止看出不同,若两位师傅想一眼辨出,可以让二哥在身上挂一枚玉佩。”谢瑾躬身回话。兄妹俩伪装成对方的言谈举止早已驾轻就熟,而玉佩想挂谁身上就挂谁身上。
两位师傅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谢珞利索的取出谢瑾的玉佩挂在腰间。
事情告一段落,秦姓文士突然说道:“拗老儿,老夫秦文远收徒只为教授钓鱼,草率行事却无甚要紧,若你也如此草率的收徒,这可万万不行,你可曾考校过他们?”
秦文远会有此一问是怀有目的,他想试探出深埋心底多年的疑惑。
回想二十三年前在京城,有一晚上,面容憔悴不堪的陈方安找上秦文远陪着一醉方休,陈方安自灌自喝的酩酊大醉,酒后吐出秘密。
秦文远心存疑惑却不曾相问,平日里有意观察也不见陈方安有露出端倪。
所以,疑虑终究还是疑虑,至今未有证果。
眼下能从这两小子身上试探一番,若他们并无过人的才情,那便能证明陈方安是看在旧情的份上,若真是如此,那就抓到陈方安的把柄,可以此协迫。
想到美妙之处,秦文远嘴角露出欢愉的笑容,回神间,他察觉似乎无人回应他的话?
定神后,他扫视一圈破烂的茅屋,人呢?
茅屋内不见人影,秦文远出了茅屋寻找人迹,方踏出茅屋就闻到一股香味,真香啊!
秦文远由着鼻尖的引领来到师徒三人用饭的茅屋内,他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
师徒三人同桌用饭,谢珞正在给陈方安盛汤,谢瑾在细心的挑鱼刺,将挑去鱼刺的鱼肉放到陈方安的碗中,陈方安夹起碗中鱼肉送入口中,一脸暇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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