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致远觉得,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给老太太一个孙子的念想,是他没有能力给老婆一个幸福的家,甚至,最后,连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也因为家变,变成爱到处捣乱的野丫头……
他的人生充满了失败!
以前刚刚毕业,想着自己跳出农门,小山村的自傲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叔叔,你放心!等会儿我就会去看着的!”欧阳轩把灶台里的火盖了盖。
这熬药,需要慢火。
“赶紧去看看吧!这孩子,最近这是又不着调了!”钱致远不放心地道。
当然,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让家庭支离破碎,让女儿性格大变!
钱致远此时已经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
欧阳轩放进两条木柴后,也站起来了。
“叔叔,那我去看看了,枫叶已经在锅里熬着了,灶台也放着两节昨儿捡回来的木柴,等会儿,你看看!”欧阳轩说着,掸掸身上的灰,便出门了。
这孩子,做事情总是有条不絮,稳重的很!
钱致远忍不住唇角弯了弯。
“去吧!去吧!”
也就这个小子能收拾的了,他家丫头!
以前多文静的孩子,现在……
钱致远又开始自责!
他望着门外的村口,还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现在已经是午后了,怎么苏凝还没有到?!
苏凝今天怎么还没有来的?他站起来,已经无心备课了。
他烦透这种不断的自责,不断地消沉和无奈。
钱致远想走出门,去外面看看,就看到司马初露扶着老太太过来了。
两年的时间,老太太老多了。
眼角的皱褶密密麻麻,头上的白发如霜打,整个人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精气神。
折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受折磨的!
“妈,你怎么来了?”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钱致远觉得自己还真的叫不出热情的感觉了。
见到老太太只有更压抑,更加的烦躁。
“听说你这两天胃痛,妈给你去观世音菩萨哪儿求了一道符!”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从司马初露的手中拿过一个带盖茶杯。
“佛主说,把这符烧了,喝了就好了!“老太太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了钱致远。
“妈,这迷信你也信?”钱致远有些不耐烦了。
“佛主在天呢,说什么呢,你这个孩子!”老太太拍了钱致远一把,怪嗔。
她还是有些心痛的。
以前啊,这个孩子那是精气神足足的,现在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她也是难过的!
当然,这些难过和疼痛,她都是算在苏凝的头上的。
她对苏凝由厌恶到痛恨,到现在由痛恨到巴不得苏凝消失!
钱致远低头瞧瞧地面,没有说话。
他不想说话!
“这脸蛋怎么也一边大,一边小了?”老太太瞧着钱致远一边红肿的脸,心痛地问。
“没事,就是牙痛!”
“牙痛?”老太太顿时着急了,这又牙痛又胃痛的,这个当老婆的一点也不心痛?
不在家里伺候着,跑到镇上勾搭男人去?!
厌恶一个人,便是看什么都是厌恶。
她不喜欢苏凝,便觉得,苏凝哪儿都不好!
也不想想,他们夫妻都闹离婚了,这回来一趟,也不过是看女儿。
还有,她在工厂里上班,怎么就不是正正经经的工作了?!
前个星期,苏凝和老太太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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