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初悟剑意的喜悦之情,左毅笑着对黄钟公说:“此次败于大庄主之手,小子才知道天高地厚,原来真正的老虎都已不过问世事,才有猫咪横行于江湖。”
黄钟公笑道:“少侠不必过谦,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江湖中又有几多抗手?只要再过个几年,武功必定又有进步,到那时,就是老夫这一辈的人也不再是少侠的对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大庄主谬赞了,以前辈的功力,再加上那伤人于无形的‘七弦无形剑’,就算是对上东方不败、任我行之辈,就算不能胜,自保也是有余的。”左毅颇有深意地说。
此话一出,丁坚、施令威还不怎的,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已是神色大变,充满戒备地望着左毅,都是下意识地暗运功力,只待黄钟公开口,就要出手将他留下。
与黑白子三人不同,黄钟公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并没有因左毅的话中提及东方不败、任我行两人而有丝毫异样。只见他仍是笑呵呵地说:“不知少侠是否听说过什么?”
丁坚、施令威此时已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对,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悄悄地靠近左毅几步,隐隐对其护在身旁,形成拱卫之势。黄钟公诧异地望了两人一眼,明了两人已经出现变故,心已不在孤山梅庄。
不去理会黑白子三人,左毅面对着黄钟公道:“不知大庄主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沉思半晌,黄钟公点头应下。黑白子大急,关切地说:“大哥!恐有不利,请大哥小心。”
摆手阻止三人说下去,黄钟公道:“不必,左少侠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你们先退下吧。”
见大哥心意已决,黑白子三人无法,只得退开,丁坚、施令威也在左毅的示意下随着三人散去,一时间,空地上只剩下黄钟公、左毅两人。
“少侠有话请说。”黄钟公在其它人全部退开之后说道。
左毅拱手道:“晚辈此次前来梅庄,一方面是因为游历至此,前来拜访四位庄主,另一方面也是听到一些传言。”
黄钟公心中了然,知道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去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再隐瞒,道:“少侠索性全部说出来吧。”
左毅点头,道:“传言说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并没有死,而是被东方不败阴谋篡位,之后被关押在某个地方,经过我派多方打探,那地方正是梅庄。”
“少侠相信吗?”黄钟公反问道。
左毅接道:“晚辈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到梅庄的,在见识过二庄主、三庄主、四庄主的武功之后,晚辈是不太信的。这里没有贬低三位庄主的意思,而是因为任我行武功太高,就算是我父亲原来也自承不是他的对手,以三位庄主的武功,与任我行还有很大差距,万一要是被任我行逃脱,绝不是三位庄主可以抵挡的。”
“那少侠现在又说起此事,是又相信了?”黄钟公问道。
“不错,在见识过大庄主的武功之后,晚辈才知道东方不败派遣四位庄主看守任我行实在是一招妙棋。”左毅笑着说。
黄钟公一声不吭地望着左毅,突然绽开笑容,道:“原来是在老夫这里露了马脚,少侠好细的心思,之前是在诈老夫吧?”
左毅无奈地望着他,真想说我在东方不败还没篡位时就已经知道任我行会被关在梅庄了,只得说:“是,如果大庄主不亲口承认,晚辈虽然自信猜得**不离十,也还是不能确认的。”
“那少侠确认后又会如何做呢?”黄钟公开口问道,好像在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丝毫也不在意左毅是不是对任我行有什么想法。
左毅原本是要直入正题的,见到他的表情之后却不急了,说:“其实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希望大庄主能够教我。”
“哦,你说说看。”
“当年东方不败在篡位成功之后,为何没有立即杀了任我行,而是将他囚禁?”
见黄钟公在沉思,左毅又问道:“将任我行囚禁十数年不与外人相见,和直接杀了他也没有什么分别吧?晚辈猜测是不是大庄主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
定定地看了左毅好一会,黄钟公说:“任我行虽然飞扬跋扈、刚愎自用,但不可否认他的才华功绩,而东方不败这人太工于心计,更让人厌恶,老夫虽看不惯任我行,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不忍他被东方不败所害,所以请命将其囚禁不得见人,并且发下毒誓永不参与教务。东方不败对老夫颇为顾忌,为了独揽大权,顺势答应下来,将老夫一系排挤出圣教之外。”
左毅大是诧异,想不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东方不败为何这般好心,竟然能够容忍任我行活到现在。”
黄钟公道:“开始几年,东方不败还会前来查探任我行的消息,到权力渐渐稳固之后,就不再过问,只是偶尔派人问话就是了。想来是认为任我行已经没有多少威胁。”
左毅暗笑:恐怕不只是这些,应该是东方不败挥刀自宫、修炼神功的缘故,之后更是有了‘莲弟’,哪还顾得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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