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静仍然没有死去,犹自坚强地站立着,一字一句地说:“诸位不能让定静死个明白吗?”
费彬难得地安静下来,叹息着走到定静面前,扯下蒙面的黑巾,以本来面目望着她。
定静苦笑一声,抬手擦拭着嘴角的血沫,咳嗽着说:“原来如此,想不到是费师兄,难怪有如此雄厚的掌力,贫尼死得不冤。”之后又望向丁、施两人,两人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不开口说话,并不愿报上家门。
再次咳出一口血,定静对着左毅说:“不知这一位是?”
左毅叹息一声,将面巾扯下,说:“左毅见过定静师伯。”
定静明显没有想到掳走依琳的竟然会是左毅,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连连问道:“依琳、依琳......”。
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左毅点头说:“师侄的目标原本就是定静师伯,并没有对依琳师妹怎样,想必她很容易就会被找到,所用的点穴手法也是普通,随便一个会武功的便能解开。”
听说依琳没有危险,定静大松一口气,随即便扑通一声萎顿倒地,原来她之前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在支撑,现在知道依琳无恙后,总算是对得起掌门师妹,松懈之下,一口气也就谢了。在这无名山谷中,恒山派三大支柱之一的定静师太就此陨落。
施令威叹息一声,感叹着说:“恒山‘三定’,多么响亮的名号,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偏僻的山谷中凋零谢幕,无论是正、是邪,繁华落幕之后,终究化成一捧黄土。”
丁坚颔首,说:“施兄说得不错,一入江湖深似海,百年不得自由身。或许某一天,你我都会有这么一劫。”
左毅拍拍手,提醒说:“好了,诸位,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恒山弟子就快追来,还是先处理定静师太的尸体为先。”
“就地埋了?”费彬问道。
左毅摇头说:“不妥,万一被人起出尸体,恐怕会被人从剑伤处看出门道。”
“那就将伤口处戳烂。”丁坚提议说。
“也不行,就算是尸体伤口部位被戳烂,但是经验丰富之人还是能够从中剑部位推测出是哪一门派的武功。”左毅再次否定说。
费彬问:“那该怎么办?”
施令威道:“先将尸体带走,再找个地方火化。”
费彬大喜,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或许是出于愧疚的原因,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支配下,左毅走到定静尸首旁,低声说道:“得罪了。”,随后一手托在她背部,一手穿过腿弯,将她拦腰抱起,跟随着费彬三人从山谷另一侧出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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