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云倒出三杯,已经无碍同座,入座后也向小二月汇报献宝,“小姐吩咐,给足西宅家用,叫我安心学习茶道。这茶是我用前头剩的苦茶兑了花露荞麦沏的,其实并非新购。”
“哦?”小二月惊讶,忙是轻呷一口,滚烫中只觉花露甘甜,掩去了大半粗茶苦涩,合着荞麦香气,更能带出茶香悠远,可觉回味微苦但讨喜。小二月尝后更赞道,“云娘有心,化腐朽为神奇,茶艺已精。”
李淑云谦虚笑道:“尚有不足,还需多学。”
“书桓已入学几日,明日便移居宿馆。云娘白日里或觉着无聊?自己做饭自己吃,总也落寞。不如明日起你也到缬彩坊,学学看账,或帮着贤香打打下手。你已煮得一手好茶,说不定客人们就为了喝上你一口茶水,都会乐意成为缬彩坊的回头客。”小二月忽然笑而提议。
李淑云一愣,直觉二月好意,但她大喜过望,一时不敢应。
小二月也不设悬,直白告知李淑云道:“每日贤香不在身边,总觉旁个伺候得都不称心。与其另聘外人接手,还是把缬彩坊交给你我能放心些。”
小二月也是喝着这经李淑云妙手调和变得甘甜的苦茶突发奇想,觉着李淑云变得大方了许多,自有玲珑心,也能想出妙法,但生性勤俭善持家不曾变。做买卖,其实善于投机,常能快人一步,一朝发家是一项,能够固本则更为重要。小二月自问不是投机者,不贪图一夕致富,更图一个细水流长。如今缬彩坊已步入正轨,小二月也不求李淑云能帮她把缬彩坊办得更有声有色,但信任李淑云能把账目算得明明白白,一切不必要的支出都能节省下来,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或还能用她的玲珑心,想出妙法挽救了滞销的货物。
小二月心思细腻,既先道出需要贤香回归她身边伺候。李淑云听后便不拒绝,认真道:“定不负小姐厚望。”
接下来闲话家常。
何书桓忽然提起,堂中学生议论勿恋忧,孔雀国一事。
小二月听后片刻沉默,但觉记忆深处是有好事发生。什么事来着?
“小姐可知这勿恋忧为何物?”何书桓提起此事是心中一直耿耿,苦于无人可问,便是问了小二月。
“勿恋忧是一种……药。”小二月随口答着,女孩儿家多少还是对这种药难于启口,害羞之下回过神来,还是尽量给何书桓仔细解释道,“先帝在位时,曾有边疆公主和亲……后来,先帝封边疆公主为孔雀公主,赐国名孔雀国。勿恋忧被封为禁药。怎么,善师堂中学子竟有人议论起了此事?”
“议论之人为几部尚书之子,我与他们结交甚微,只得从旁听得几句。”何书桓听过小二月解释,原本好奇之心变为谨慎,提醒小二月道,“我听他们说,孔雀国奸细混入京都,专门迷惑众位皇子女眷兜售这勿恋忧。如今小姐已同宣亲王殿下定亲,还该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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