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摄影棚，目光痛惜又决绝，“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再有本事我也不要，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错。”导演一脸的满意，“这堪称是标准示范了。”
喊停后，姜澜松了口气，立马换了一脸歉意的模样，蹲下身去扶薛佳凝，“对不起啊薛老师，刚刚下手没注意，真打着你了。”
“你……”薛佳凝几乎咬牙切齿，当着这么多人却不好发飙，当下头一转朝着导演哭诉，“导演，我脸都肿了，还怎么拍啊？姜澜根本就是故意的。”
导演一脸不耐烦，“脸肿了拍不了是吧，化妆师呢？给姜澜换女一号造型，半小时后，正式开拍。”
现场一片哗然。
现场所有听见这话的人全都怔住了。
‘啊？’字还没发出来，看到陆行州的瞬间，生生吞了回去。
拉开门的时候顺口问道，“你没带钥匙……”
她在餐桌前倒茶，低声道，“半小时内你就得走，我不想让小寻看见你。”
说完，姜澜挤开她，直接进了化妆间，“抱歉了薛老师，我现在要用化妆间了，麻烦你让让。”
听到这话，薛佳凝才确定导演没跟她开玩笑，顿时脸色煞白，半晌咬牙压低声音道，“导演，要是换了我，赵总可就撤资了。”
化妆间门口，薛佳凝气的直跺脚，愤愤离去。
姜澜看了一眼时间，离姜寻下课还有半小时，这才侧身让路。
导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圈子里背后有人的人多了去了，不要以为带资进组只有你一个人能做，我奉劝你好自为之。”
“刚打着我的旗号从别人手上抢了女一号，你就打算就这么让我站在外面说话？”
姜澜猛地按住了他往自己衣服里深入的手，咬牙道，“不要在这儿，小寻过会儿就会回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她有些紧张。
陆行州一身西装笔挺，像刚开完国际会议的发言人代表似的，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面，眼神沉睿有力，
“这戏我都拍了一周了，我合约也签了，导演，你怎么能突然换人？”
她以为陆行州最起码会问问她为什么突然抢了薛佳凝的剧本，但这男人显然没放在心上，跟从前一样，与她之间的交流只有这一种方式。
姜澜微微抬起下巴，倨傲道，“有这本事，总比本事没有，演技也辣眼睛的人好吧。”
“不必了，你连台词都说不利索，一周请了三回假，再让你演下去，难道今年这一年我们全组都陪着你转？”
陆行州摘了眼镜搁在餐桌上，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面色冷静平和，手却从背后插入她的腰际，跟从前一样，十分肆意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半小时恐怕不够。”
门铃声传来的时候，她以为是姜寻晚课放学回来。
——
当晚剧组收工之后，姜澜回公寓收拾东西准备次日进组，免得一天天的来回折腾。
开拍前被换人的事儿常有，拍摄中途换人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是因为现场演得不好说换就被换的，这还是圈子里面头一回见。
“姜澜，你……你给我走着瞧！”
这话无疑是提醒了她什么，她登时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在化妆间门口堵住了姜澜，“除了用下三滥的本事抢别人的角色，你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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