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恍然,道:“听你口气,敢情是想拿消息再卖点银子?”
老叫花连忙摇手道:“不不不!那多难听,老要饭的意思是反正银子你不在乎,那消息却对你太重要,所以……所以……”
穆乘风冷冷哼道:“不错,银子我不在乎,但看花在什么地方,若想叫我花银子买消息,对不起,没有这份兴趣。”
话声一落,转身便走。
老叫花急叫道:“喂!老弟,等一等,你何不先听听是什么消息呢?”
穆乘风头也不回,嗤道:“管它是什么消息,不买!”脚下加快步伐向西奔去。
那老叫花紧随不舍,拖着一双破鞋,踢踢蹋蹋跟在身后,气喘吁吁道:“老弟,何必这样?钱是身外物,花几文算得了什么?如果吝啬钱财,误了大事,那该有多冤……”
穆乘风充耳不闻,真气微提,脚下又快了许多。
奇怪的是那老叫花虽然气喘如牛,却始终追随身后,丝毫不慢,嘴里喃喃不绝道:“好吧!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我老人家先免费奉送一段引子如何?事关令师沈破浪的生死,只卖五两银子,老弟你……”
穆乘风听得心头一震,猛然停步,转过身,“嘭!”的一声,老叫花刹车不及,一头撞在穆乘风身上,“唉哟”一声,摔出三丈多远,倒在地上呻吟道:“完了!老骨头撞断了!这下非十两银子不行了!”
穆乘风后肩也奇痛难忍,但他顾不得疼痛,飞步上前,探手一把将老叫花提了起来,沉声问道:“你怎知我师父名讳?是谁告诉你的?”
老叫花痛得呲牙咧嘴,颤巍巍伸出—个指头,道:“问一句,十两银子,早晚行情不同,少一个铜板也不卖了。”
穆乘风本可用强,见他痛苦之状,又觉不忍下手,便取出一锭足重五十两的银元宝,在老叫花脸前一晃,道:“好好回答我的问话,只要消息确实,这个元宝就是你的。”
老叫花眼中一亮,痛楚全失,惊喜地道:“此话当真?”
穆乘风道:“在下从不说谎!”
老叫花喜得咽了一口馋沫,挣扎着站好,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吝啬之人,其实,你也别怪我只认银子,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穆乘风不耐地打断道:“咱们不必废话,快说你的消息吧!”
老叫花连连点头道:“好!我这就要说到了,关于令师名讳,我是从萧府探听来的,因为明天是萧谨腾萧大侠的忌日,今儿个午后,萧府来了好几位武林高人,大家谈的都是关于令师的事……”
穆乘风道:“来的都是什么人?”
老叫花道:“有恒山派的道士,无休宗的掌门,峨嵋山的尼姑……此外,听说还有昆仑一鹤,形意门的铁掌金钩曹非,鹰爪门的六指叟欧阳长空,蛇拳门的开碑手柳逢春,这些人明天也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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