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忐忑不安的给杨坚倒着酒,眼神四处不停的瞟着,寻找着杨坚口中可能会来结账的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疑似这样的生物。杨坚却依然安之若素,没有半分焦虑之色。
楼下那人好像是司马老头,他怎么来这了?待会看到我们在这吃霸王餐,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老杨也真是的,好歹这么大官,怎么能干这种没脸的事呢。
完了完了,真朝楼上走来了。可千万别发现我们,就当我们不存在,或者他老眼昏花看不到我们。
司马消难上了楼,四处看了看,假装无意中发现了杨坚,笑着上前搭讪。“贤侄,原来真是你呀。”
杨坚悄悄抬头,轻轻一笑问道:“叔父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地?”
司马消难从容的坐到杨坚对面回道:“老夫刚刚看到越王从这座酒楼出去。他前几日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日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老夫一时好奇,所以就进来瞧个究竟。”
“是这样啊。刚刚我们在这聊了一会,顺便开导了他几句。”
“贤侄和越王的交情……居然这么深,老夫还是第一次知道。”
杨坚悄悄看了一眼司马消难,轻笑道:“官场上交情深浅很难说。不知道叔父有什么话想说,或者有什么想问的?”
“越王……他对老夫,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他被尉迟迥挑唆,以为杀赵王的事您才是幕后主使,对您有很深的芥蒂之心。”
“什么?”司马消难似乎受到惊吓,睁大眼睛盯着杨坚,眼里隐隐还有愤怒之意。
杨坚见状,平静的放下酒杯劝慰道:“不过叔父放心,侄儿已经跟他分析过,也跟他解释清楚了,所以……”
话虽然未说完,司马消难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多亏贤侄,否则那宇文氏几位王爷可就要缠上老夫了。”
杨坚打量了一下司马消难,故作好奇的问道:“叔父似乎还有疑虑?”
“尉迟迥和贤侄是否……呃……可能是老夫多疑了,只是最近杨府的尉迟氏,似乎出入娘家次数太多了点。”
杨坚皱了皱眉,一脸为难的回道:“原本不应该让她这样猖狂,只是二弟不在了,我也不太好为难一个寡妇。”
啊?原来老杨的二弟早就挂了呀,难怪了……还好没去八卦这事。
“那就是了,以贤侄的个性当不会和那尉迟迥纠缠不清才是……”
“叔父可能也听到一些谣言,不过您不用担心,那些不是针对您的。”
“哦?此话怎讲?”司马消难满脸好奇的凑近杨坚。
“尉迟迥私底下和我商议……假装和我过不去,暗中对付李穆。之所以传出那些谣言,也是为了迷惑李穆。”
“贤侄的意思是,尉迟迥想要故伎重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的手段对付李穆?”
“没错。尉迟迥大概是受人点拨,明白当日宇文招之事乃是受人挑拨。故而李穆成了他下一个真正的目标,又加上我们这几个辅政大臣,李穆才是他的头号强敌。所以他才绞尽脑汁做了这个局。”
陈定听着杨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里敬佩不已。
老杨这手段,这演技实在让人咂舌。我作为身边人对他刚才说的那番话都真假难辨,更何况司马老头这样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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