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中午的时候,张叔被梅儿欺负了一番,但晚上还是过来给苏婉央的伤口换药,一边换药还一边向苏婉央告状。
“我说你是不是也该管管你院子里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中午你发着烧,结果梅儿这臭丫头和六儿那死小子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
苏婉央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你还有被欺负的时候啊。”
“谁说不是呢,以前你这个臭丫头欺负我,现在连身边的丫鬟都欺负我了,我好歹也是这相府里的大夫,你都叫我一声张叔,这两个人居然嫌弃我唠叨,我哪里唠叨了。”
“不唠叨,不唠叨,张叔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唠叨,行了吧。”苏婉央认真的回了一句,但是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出卖她了。
梅儿在旁边掩嘴偷笑着,想想不能这么不正经,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主仆几个都一个样,以前我还觉得梅儿那丫头挺可爱的,六儿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哎,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啊。”张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好了张叔,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婉央在这里谢谢张叔对婉央的照顾了。”这话苏婉央说得是一点儿也言不由衷。
“别别别,你这礼我可受不住,最近你可得小心一些,伤口切勿再感染了,动作也尽量不要太大,当心又拉扯到伤口了,还有,每天都必须喝药,不能因为药苦就倒掉,良药苦口利于病,你知道吗?你这丫头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刚刚还说自己不唠叨,现在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开始说起来,别人还没机会打断他,苏婉央和梅儿只能无奈地相视一眼,把耳朵堵起来。
说完一大堆有的没的之后,张叔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水月阁,似乎还没有唠叨尽心,一边往外走的时候一边还说个不停。
若不是因为苏婉央赶人了,张叔也不好再赖在那里,见张叔终于走了,梅儿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睡了一整天,苏婉央的脑袋也清醒不少,再继续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在院子里转转,然后又自己一个人爬上屋顶躺着看星星。
夜晚,是苏婉央最享受的时刻,周围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这时候的她无比自由和放松。
脚底下一丝轻微的响动惊动了苏婉央,苏婉央睁开眼,纵身一跃,飞快地跑进房间,苏婉央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但苏婉央很确定有人刚刚来过她的房间。
苏婉央瞥见桌子上好像多出来一个盒子,她慢慢走过去,拿起盒子仔细打量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苏婉央瞳孔猛的收缩,盒子里躺着的血红色的东西不正是凤鸣吗?这么会在这里。
这凤鸣应该是在千泽钰哪儿的,怎么会跑到她这儿来,知道她想要凤鸣的人也不过医圣北辰风和她身边几个亲信,梅儿他们是不可能的。
对了,还有那个人,昨日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救出很显然不是恰巧路过,而是一直跟踪她,所以也不难发现她想要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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