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姚璟听到这里,不由开始激动起来:他以前不敢轻易处置下面人,不就是因为底下人相互勾结,动了一人就惹得所有人合起伙儿来阳奉阴违,让他无计可施。
可现在何瑾这法子,却用钱这一利器,轻易地将铁板一块的关系网给斩开了。
认真办事儿的就有钱拿、有功绩领,帮着别人一块儿受过,就是在跟钱过不去,谁会那么义薄云天?
就算有硬梗着不服气的,也可一脚踹开。甚至全都想造反,姚璟也有一窝端儿的底气,谁还敢造次!
“只要师父明确了差事,划分职责,便依照着职责赏优罚劣。如此贯彻执行下去,弟子不信这衙门的乌烟瘴气,不会一扫而空!”
“妙,妙不可言啊!......”这一刻,姚璟忍不住拍案而起,又来回在案桌前踱步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兴奋说道:“如此一来,非但可解决分配不公一事。更可令那些衙役胥吏不再胡心歪想,只一心想着将差事办好!”
“长此以往,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且一切公开透明、标准清晰,谁又会不服气?......这,这一切,不正是为师想要的吏治清明?”
说到这里,姚璟不由同陈铭对视一眼。随后,两人的目光又不由投向了何瑾:这孩子,脑子是怎么长的,竟如此......优秀!
可感慨完毕,姚璟觉得有满腔话要说的时候,忽然又郁闷地闭上了嘴。
而这个时候,陈铭也不下笔了,开口疑惑道:“润德,你这对策涉及捕快和帮差白役,要点在于职责明确。可这职责,又该如何划分?......”
一看两人这副模样,何瑾不由心中又叹了口气:唉,一不小心,又把两人给忽悠瘸了......
“师父,师爷,在下这对策,可不是只针对捕快和帮役,而是还涉及刑房。”他再次主动开口,解释道:“以在下之见,这管理商铺摊位、治理州城一事,交由帮差白役便可以了。职责划分,按照区域便可。”
“而刑房和快班的主要职责,还是破案缉侦。这职责划分,便当由案子来算。不过,刑房与快班互不统属,办起案来必然会相互推诿......”
说到这里,何瑾故意不再开口,给姚璟留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姚璟自然先愣了一下,可随后看到何瑾那期期艾艾的神色,不由恍然大悟,爽朗一笑:“好个刁滑的徒儿,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为师呢,该打!”
嘴上说着,可姚璟却一点都没动怒,反而拍了拍何瑾的肩膀后,豪气言道:“不过,你说的也都是事实。”
“本官也一直觉得,刑房和快班的确当明确下统属了。既然你现在署理刑房,那以后为师便让刑房有权下达案件,令快班办理如何?”
何瑾当即起身,躬身一礼道:“多谢师父信任,弟子必不负所托!”
出了签押房,何瑾不由逸兴遄飞,想想自己一番口水换来的成果,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一番献策,已成功将刑房、快班和帮差白役们,都握在了手心儿了!
世人总蔑称小吏小吏的,可自己这吏的权力,可真一点都不小。
按照前世的算法,何瑾现在应当是一个县级市的公安局长、城管大队长兼监狱长,还有部分监察院长和法院院长的职权。
这等实权人物儿,以后能少得了人巴结送礼?
更重要的是,帮差白役这些城管收上来的地方税,以后可是都要经他手的。而经了他这头貔貅的手......哈哈,还怕捞不到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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