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耳钉丢掉,正巧滚到楚一帆脚下。
楚一帆:“……”
这玩意儿没手表那么值钱,丢就丢吧。
楚一帆走了一步,又觉得,真不要了不如还给林婳,省得还像是占了人家便宜。
他的脚往后退了一步,把耳钉捡起来。
楚一帆走向谢羲沅,见他站起身,像是要走的样子。
可谢羲沅才迈出一步,身体晃悠了下,楚一帆还来不及跑到他跟前扶住他,他整个人往下倒去。
“我草!”楚一帆看到昏倒在路边的谢羲沅,整个人懵了,“兄弟,你别吓我啊!”
他跑到谢羲沅身旁,蹲下,迅速打急救电话。
片刻后,救护车赶到,谢羲沅被抬上车,送去医院。
…………
S大,男生寝室内。
陈燃和孟州听说谢羲沅进医院的事情,准备去医院看人,结果他已经被家人接走了,而且是接到北城。
陈燃问楚一帆:“老谢没事吧?”
楚一帆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重感冒,好像引发急性炎症。”
当时他有点慌,打电话给辅导员,然后辅导员联系谢羲沅家属。
后半夜,他姑姑就过来了,第二天直接把人带走。
“他去北城,什么时候回来啊?”陈燃又问。
楚一帆道:“这个不清楚,听辅导员说可能毕业答辩的时候回来一趟吧。”
孟州道:“总感觉这一系列事情,都是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开始的,我特么的越来越自责了。”
楚一帆劝道:“算了,别多想,是林婳铁了心要分手。”
陈燃叹了一口气,“姐姐是穿肠的毒药……”
六月末,炎夏携裹热浪来临。
大四学生毕业前夕,各个班级都趁着离校前,吃最后一顿的毕业散伙饭。
谢羲沅的班级也不例外。但大家齐聚一堂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美术系的男生本来就少,更别说缺席了一个大校草。虽然大校草平常在班上不怎么跟人来往,接触最多的就是几个长期住在一起的室友。但他的存在感太强了,而且每天上课时能看到,也让人无形间增加熟悉感。
在这种毕业留念的时刻,没看到他在,大家多多少少内心都有遗憾。
时不时就有人过来问楚一帆他们,“谢羲沅真的不来了吗?”
楚一帆无奈道:“不清楚,他回老家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到。”
他打过电话问过,当时谢羲沅语气淡淡,说:“到时候看情况。”
晚餐开席,就在所有人都失望的以为谢羲沅肯定不会来的时候,他出现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谢羲沅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和浅灰色西裤,衬衣领口开了一颗纽扣,衣袖随意往上堆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衬衣上精致的暗纹和袖扣都能看出衣服价值不菲。
这与他平常普通随意的风格截然不同,仿佛一个月不见,由大学生变成了豪门小开。
当楚一帆的目光落到谢羲沅手腕上的表时,差点呼吸一窒。
他那块积家的手表还在他那里保存着,打算等他回学校时还给他,而因为那块摆在眼前的表,他膨胀的研究起了各种名表。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谢羲沅现在手上戴的是百达翡丽,至少七位数的款!
其实上次他家人来接他,那个姑姑的穿着打扮,还有身边跟着几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家。但谢羲沅大学四年太低调了,除了林婳送的东西,没穿任何带大牌LOGO的衣服,淘宝九块九包邮的东西也是随手就用。他们跟他朝夕相处,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家底。
谢羲沅在楚一帆身旁的空位坐下,淡道:“抱歉,有点事来晚了。”
“来了就好……”“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毕业聚餐没有大校草多扫兴啊!”“就是就是……”
虽然谢羲沅平常跟大家接触不多,但也是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只是性子冷淡了点。
聚餐过半,大家纷纷敬酒,几乎每个女生都来跟谢羲沅喝一杯。
谢羲沅除了拒绝拍照,对于敬酒是来者不拒。
秦可馨过来敬酒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多话。”
谢羲沅没说话,只是与她虚碰,将杯子里的半杯酒喝了一口。
聚餐后半场,谢羲沅接了个电话,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楚一帆跟出来,走到谢羲沅身旁,问道:“你的东西还在我那儿放着,你要吗?”
谢羲沅看了他一眼,淡道:“你自己看着办。”
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前排车门打开,司机下车后走到后排拉开车门。
谢羲沅坐上车,司机关上车门。
楚一帆站在路边有点懵逼,这个看着办是怎么办?
老谢看起来是豪门少爷实锤了,是不是这块表就送给他了?
楚一帆往回走,还没走到餐厅门口。
一位穿西装的男人跟上他的脚步,开口道:“楚同学,你好。”
楚一帆身形一顿,看他。
“我是谢先生的秘书,他让我跟你去拿东西。”
楚一帆:“……”
这叫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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