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剩咱,,咱仨了。”暗夜里站定三人,说话的是个结巴。
剩下的那两个人并没有理他,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开始捡血泊中的枪支和子弹。大胡子和众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弱了。三个人收拾完毕,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我,我们得快,快点儿。”没想到这结巴还是个话痨。
然后三个人开始朝东屋的方向走去,那结巴在前,一高一矮两个人走得稍微靠后些。三个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屋门口,结巴伸手好像是要去开门。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突然传来。
“我靠!”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定睛看去,竟然是后面那一高一矮操着一把匕首向前边的人捅去。
两个人将尸体挪到一边儿,“是不是有点儿太缺德了啊。”略微有点矮的那人说。
“无毒不丈夫,要想发财就别想那么多!”瘦高个儿话语里带不出一丝感情。
两人嘿嘿笑着,擦了擦手上的血伸手就要去开门。突然,那结巴晃晃悠悠地又站起来了。
“救命啊!救命!”那结巴竟然被吓得语言流利。
结巴边说边跑,两人一见并没把对方杀死,大叫不好。矮胖子刚要抬枪,瘦高个儿早已操把大刀追了过来。
我心中大叫不好,那结巴竟然冲我们屋奔了过来!
矮胖子一枪没打中,操着刀也追了过来。我多想两个人能追上结巴,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奈何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自知大难临头的结巴,跑动起来健步如飞,眨眼间就穿过了半个院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惶恐地喊出了声。
等等,后面的高个子追上来了,再等等,那个略矮的胖子也“哼哧,哼哧”地追了上来。
三间正房的灯光照在最后那一人的脸上,我才看清楚,那不就是我身后站的那个老头儿吗!
我猛地往后一看,没人!
“啊——”我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相比血雨腥风的院子,密闭的空间更让我感到害怕!
我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扭曲和错乱。灯光消失了,大门好好的立在那里,没有了惶恐的结巴,没有了愤怒的大胡子。
“咔嚓!咔嚓!”闷雷变成了炸雷。
“咔嚓!咔嚓!”劈到屋脊上,碎瓦纷飞。
“咔嚓!咔嚓!”劈到院墙上,土块儿四溅。
雷好像有意识的在找寻着目标,当我意识到我就是那个目标的时候,我又开始狂奔!
“咔嚓!咔嚓!”土地在我脚下炸开,形成了一条条沟壑。
我拼命地跑进那三间正房,于是——灯又亮了!
我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屋内就出现了一堆人。有头的,没头的,站着的,躺着的,冲我狞笑的,坐在房梁上的,一群四肢僵硬的家伙冲我这边扑了过来。
“妈呀!”我大叫着用力推开房门。
“咔嚓!”一个炸雷在我脚下响起,“猫皮!猫皮!”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咔嚓!”那雷好像能听得到我说话,一个闪电把凉亭内的东西劈个粉碎。
“不他妈管用啊!”我内心无比愤怒地咒骂着那个叫六爷的老头儿。
吓死总比劈死强!抱着必死的信念我开始往东跑,没几步我就跑到了东屋门口,“吱呀~”我一推,门开了。
不知从屋内哪吹出一股风,直吹得我寒毛发立。我一闪身窜进屋内,“咔嚓!”一声炸雷劈在门槛上。
我叫了声万幸,有气无力地跌倒在外屋。我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鬼魅的出现,山妖也好,树怪也好,来啊!来吧!我接近疯狂。
但是很奇怪,这间屋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在确定安全后,我爬了起来。外面天公还在不满地发泄着牢骚,“咔嚓!咔嚓!”。就着闪电的光芒我把这间屋子看了个大概,一张八仙桌周围零散着几条板凳,和西屋的格局一般无二。
我转身走进了里屋,天太黑了,我根本瞧不清任何东西,朦胧中只感觉一个四方形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里屋正当中。“谁把炕砌中间啊?”我纳闷。
“咔嚓!”又一个惊雷,然后我终于看清了里屋摆放的这个四方形物体——棺材!
“嘎嘣嘣~吱嘎嘎~”棺材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上面盖的棺材板儿在剧烈的颤动着。
我心里暗道完了,我说怎么屋子里没鬼,原来藏在棺材里啊!我可读过小说,棺材里的鬼叫粽子,这玩意儿力大无穷啊!
“嘎嘣嘣~”棺材里的粽子已经把棺材板抬了起来。这下好了,外有天雷,内有僵尸,天要绝我啊,天要绝我啊!
我寻思着这粽子怎么着没死之前也算是个同类,跟他说两句好听的兴许管用呢。“粽子大哥啊,我就是来避避雨,雨停了雷住了我马上就走。粽子大哥啊,您大人有大量,大笔写大字,这三更半夜的你早点睡,早点睡啊。”我叨叨念念着,就差给棺材下跪了。
“林峰?”棺材内的粽子晃晃悠悠站起来。
“咔嚓!”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我定睛一看,棺材内的这个粽子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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