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这后面是不是藏有什么机关?”黑皮凑上前来。
老头嘀嘀咕咕的摸着下巴,“说不准,说不准啊。”
“管它是不是,先把它凿开再说。”孙立堂已经被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拿起铁锹冲着大理石墙壁“镗镗”就是两铁锹,那墙面确实坚固异常。孙立堂不死心,越发狠地给墙面来上几下,直打的石壁“噌噌”,却连个小划痕都没留下。
“算了吧,别傻费力气了。”黑皮说道。
听黑皮这样说,孙立堂也就不再在乎所谓颜面。“镗镗~”给石壁狠命来了几下,然后把铁锹扔在地上,气呼呼地坐在一边去了。
“一定是有什么方法的,一定是有什么方法的。”六爷若有所思的在来回踱步。于是我们就顺着墙壁又一块砖一块砖的拍过去,当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再一次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现在是夜里十点半,老头子一直在那八卦石刻前来回踱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面墙确实存在一个机关,墙壁上的时刻以一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进行着规律运动。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好像我们在这地底下已尘封千年,早被世人遗忘。
我想我父母会不会急疯了,现在满山遍野地在寻找我们;会不会已经给当地派出所报了案,我可是最怕条子的;会不会白天有人看见我们往这个方向来了,现在打着手电搁孤坟野地里乱串,要碰上想致我们为死地的神秘人怎么办啊!
越想越急,越想头脑越乱。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身上所带的干粮也被我们屡次发泄后,吃的差不多了。“不吃饭能顶七天,不喝水只能活三四天。”我小声嘟囔并盘算着,口袋里的干粮和水能撑到什么时候。
“嘘~你听。”六爷突然发声,可是我们本来就没人说话。
“哗啦啦~哗啦~”水声,是水声!孙立堂激动地大喊,“这附近有地下河,有地下河。”然后再一次激动地拿起军工铲“镗镗”拼命地往石壁上砍了两下,然而并没有卵用。
六爷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又露出那种洞观一切的微笑,“我猜测没错的话,八卦图的转动绝对跟这条地下河有关系。”
“你是说是这下面的活水给它提供了动力?”黑皮恍然大悟。
六爷点点头,“上面机关也是。”
“可这又有啥用呢,都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情关心它啥构造。”我挖苦道。
六爷没理我这茬,转身问孙立堂,“现在几点了?”
孙立堂看看表,“十一点半了。”
六爷带着非常自信的笑容讲道,“我在这八卦前足足站了三个小时,我发现这卦象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变成下一卦。现在是艮卦变坤卦,到今夜子时阴气最重时艮卦会变成坤卦,阴中有阳,生也。”
“也就是俗称的生门,我们有救了。”黑皮怕我听不懂,解释道。我木愣地点点头,那就等呗。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当手机时间显示12:00的时候,我们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的墙壁。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然而并没有一点变化。
我疑惑地望望老头儿,心说这牛皮吹大了吧,尴尬不。孙立堂不死心,上上下下的往洞口来回跑了好几次,然后一脸沮丧的回来摇摇头。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然后老头子神情自若逐渐又变成了一种沮丧。
“完了,这下算是完犊子了。彻底出不去了!”我站起身打算走走,却发现根本没地方可走。
“再找找,再找找。”黑皮大叫着站起身,他对他六叔的信任到了盲目的地步,然后他开始继续拍石壁上的每一块方砖。
“别拍了,没暗门的。”孙立堂说。
“万一……”话还没说完,黑皮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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