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小神仙那王八蛋!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精!”
“这样的王八蛋不是越多越好才好吗?”
三人相视大笑。
“说到年轻人,我想起了一个人。”
洪开泰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南宫不妙,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上次去伏波山钓鱼,我碰到三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嗯,听你说过,姓路,有个叫路一的烧鱼你说特别特别好吃!你还送出去一块园子里的牌子来着?”
“是的,我要说的年轻人就是他。”
南宫不妙皱了皱眉道:
“那你看我干嘛?”
洪开泰淡淡的说道:
“看得出来,他们三个修习的都是你们南宫家不传之秘大须弥决。”
“嗯?”
南宫不妙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问道:
“以你老洪的眼光是不可能看错的,大须弥决也是不可能外传的才对。”
马飞田冷冷的哼哼了一声:
“敝帚自珍。”
南宫不妙没有理会马飞田的冷嘲热讽,这老王八蛋话不多,但都是经典,你要是接话,你就输得体无完肤了。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后来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孩子今年十五岁,在距离伏波镇两三百里外的一个荒僻渔村长大。”
南宫不妙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当年江湖上那个传闻是真的,十五年前朱雀堂派出的两标黑云斥候果然是针对我那苦命的堂妹而去的。”
“南宫雨?”
“那不就是说她当年没死?反而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定是如此!”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不妙沉吟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如果那孩子确实是雨儿和梦亦飞那个畜生的孩子,我觉得他有责任走出来想办法让梦家给云梦山庄一个交代。”
洪开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想过没有?路一,遗忘的遗,南宫雨可能就是不想让孩子再重翻旧事。”
马飞田沉稳的插话道:
“安度一生,未尝不可。”
南宫不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里始终觉得如鲠在喉,不舒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孩子品行如何?”
洪开泰点了点头,称赞道:
“沉稳,重情义,是个好孩子。”
“那我需要出一趟远门,我需要去见见那孩子和我那苦命的妹妹。”
“如此也好。”
“不过走之前,我还要见一个人!”
——————
十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人和事。
苏流儿今年也是二十八岁,仍然没有嫁人,不是没有喜欢她的男子,可是她都看不上眼,落花说过,一个女人只有足够强大,才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是被男人挑选。
年少时的经历,苏流儿其实已经淡忘,洛阳的钱掌柜当然早就死了,但她并没有去接手那家酒楼和妓院,有的事情想起来总不是很开心,反而会有些恶心。
这十五年来她一直跟随在落花身边,两人情若母女,而且她确实也如落花预料的那样,成为了朱雀堂最厉害的杀手,经手二十八件任务,无一失败,无一活口。
落花和苏流儿来到会客厅的时候,南宫不妙正在喝茶,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落花耳鬓边居然有了几缕白发,不由得感叹道: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还不隐退,无涯兄都已经好几年不理江湖事了,你一个女人何苦来哉!”
“他还在为牧王出谋划策。”
林落花的眼神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明亮,里面淡淡的愁绪无论她怎么遮掩都还是若隐若现。
“难道你就不能退一小步?”
“凭什么非得是我们女人退那一步?”
林落花的声音略微大了些。
南宫不妙无奈的端起杯子,喝茶,继续喝茶,原本儿女情长就是最费思量,幸好自己孑然一身,否则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今天过来想知道一个答案。”
南宫不妙直视落花的眼睛。
“你问吧。”
“十五年前你手下两标人手执行任务,你到底知不知道针对的是谁?”
林落花一愣,继而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回道:
“我知道,但帮会的规矩让我不能说。”
南宫不妙淡淡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林落花忧伤的叹了口气。
“执掌了朱雀堂,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很多,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也不能破坏。”
南宫不妙起身告辞。
苏流儿看着南宫不妙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道:
“他很没有礼貌。”
林落花摆了摆手道:
“他有没礼貌的资格,而且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这件事我原本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他还一直放在心头。”
“最近堂里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任务?”
虽然林落花还是朱雀堂的堂主,可是几年前就已经慢慢让苏流儿独立处理帮派事物,而她也没有让她失望。
苏流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没啥新鲜的,几个任务都不是很急,又快过年了,我就把人手全部召回来了,大家辛苦一年,应该快快乐乐一起过一个年。”
林落花点了点头,不无伤感的说道:
“又快过年了,我又老了一岁,还有就是,流儿,你自己多大了不清楚吗?难道你要学我?这样真的不好。”
“我觉得挺好!那些臭男人都是看中我们女人的皮囊,色眯眯的让人觉得恶心。”
林落花看了看苏流儿,后者身材原本就很好,现在更是显得妖娆迷人,不由得打趣道: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能够幸运的把我的流儿勾走!”
苏流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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