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人都有。
有的轻,有的沉,有的甜,有的苦。
谁对谁错,天下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文人墨客会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同样还有伤心人会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痛不欲生!
端木冷月轻轻拍了拍端木胜男的后背,温言道:“姑婆,要不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端木胜男摇了摇头,满脸苦涩的笑了笑。
“让我说吧,这么多年啦,一个人憋在心里有时候真的会很难受,再不说,这一生可能也就只有烂在肚子里面啦。”
众人面上都有些戚戚然。
“从他口中说出的端木妖女四个字让我呆立当场,泪流满面,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我当时盯着他问道:你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穆歌看着我的样子,突然脸上好像闪过一丝歉疚,不过随即又吊儿郎当的点头说:自然是知道的,斜月教教主端木胜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识?我已经在这里苦苦等了你整整一个月。”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最开始和我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他是故意在这里等我,而且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接近我,费了不少心思,把我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气苦,问他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他不回答,然后他反过来问我打算怎么处理他!如果我不杀了他,他以后一定要继续找我们神教报仇雪恨,不死不休。”
“他肩头的鲜血一直往下流,我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但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脸上还是那种桀骜不驯的骄傲表情,我只得骗他,说同意放他走,但有一个条件,让我亲手给他伤口包扎好,然后再唱首歌给我听!”
“穆歌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怀疑,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我走近他,给他处理刀伤,他也开始唱歌,歌声还是那么好听,但是我突然觉得这首歌他应该也经常唱给他听!”
“我的心里突然怨恨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偏要把你留在身边,再去把她杀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
“包扎完伤口,他的歌也唱完了,我对他说血荩蛊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还有,他看着我的眼睛,一点儿也不相信,我说只要你发誓不用血荩蛊来对付端木家族和神教,我就可以告诉你,听到我这么说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端木家当时屠杀我穆家全族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我这样说,他反而有点相信我确实知道血荩蛊生活的地方,他哪里知道,我原本就只是想把他骗进云瘴谷,我知道那里面有一个小山谷,是神教最开始发现望月宝典的地方,谷口有前人布置的奇门遁甲,只有历代教主才知道进去的办法。”
端木冷月惊呼:“姑婆,那是禁地,就算是教主想进去也得有神月令才行啊!”
“那时候端木长青、端木烟云十分疼爱我这个妹子,神月令在我手上怎么用,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过问过。”
“我知道只要他相信血荩蛊的存在,哪怕是骗我,他也会愿意冒这个风险,所以我继续劝他,最终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说我得到血荩蛊压根不是为了害你们,可能没有人会相信。我说我信。其实心里也是冷笑一声,你自己都知道没人会信,我怎么可能还真的再相信?”
“在我的欺骗下,最终穆歌站起身,收起地上的灵牌,跟着我回到了山洞,我记得那晚上他好像有一些高兴,嘴里哼着一种从来没有唱给我听过的歌儿。”
“他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对我说:其实已经有人替你们端木家族还了穆家的血债,所以我寻血荩蛊真的是有其他的作用,所以请我帮他,而且他保证得到血荩蛊之后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我心想,刚刚才听见你在自己父母灵牌前说血荩蛊,现在又来骗我?还说要远走高飞?那我怎么办?不过听到他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替我们整个家族还了血债?他沉吟一会说道:端木南!我当时大吃一惊,难道南哥哥的外族朋友就是他?”
“穆歌点了点头,说他第一次回到大山想要报仇的时候,还很小,本领低微,在大山里被野兽围攻,如果不是端木南凑巧救了他,当时他就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今天,提起南哥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第一次看到的温暖和尊敬。”
“而且后来两人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端木南生性洒脱,穆歌把家族的血海深仇说了出来,端木南也没有安慰他,只是教了他望月宝典里的武功,一个教一个学,前后两人在一起呆了三个多月。”
“直到后来二人被教内长老注意撞见,端木南打伤长老,放走了穆歌,没过多久就听到端木南受百刀百蛊酷刑被折磨而死!”
“我责问他,你既然知道我是端木南的妹妹,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他面露歉疚之色久久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神教是不是确实有三颗圣药?”
厉抗天摇了摇头道:“圣药之说虚无缥缈,只是宝典上有记载,到底有没有也未可知。”
端木胜男道:“是啊!代代相传说圣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圣药的样子。”
“我当时不知道他问圣药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并未回答他的话,看我不答,他以为我确实知道圣药在哪里,冲过来抱着我肩膀急切的说道:如果你可以帮我得到一颗圣药,我穆歌发誓!再也不提报仇二字!然后给他半年时间出去救一个人,回来就一辈子陪着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冷冷地推开他说:你千方百计的得到我,为的是圣药?救的应该是那个她吧!”
“穆歌他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说他做这一切确实是为了她,我大怒,再次问她的名字,他死活不说,说知道我的性格,如果知道她是谁,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去杀了她。”
“那你明明说端木南哥哥已经替端木家还了血债,为什么你还在寻找血荩蛊?他笑了笑,说我们都只知道血荩蛊的恶毒,但是血荩蛊也是治一种病的主药,如果得不到圣药,就只能用血荩蛊代替,他总是要试一试的。”
陆潼点了点头道:“确实有相关的记载,天下至毒,必定也有相克之物,血荩蛊如果利用得当,也有可能是一些绝症的良药。”
“但是当时我看到他焦急的神色,心里更是苦涩万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比我不知道重要多少倍,我骗他说我确实知道圣药放在哪里,但是有教内高手把守,不容易得到,当时他着急的在山洞里转圈,看得我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当天夜里,他不停的求我,甚至把这些年如何接近神教的一些事情都全部告诉我了,而且也就是那一夜我才知道原来端木啸这一支族人早就被齐王控制!”
“就这样,第二天我佯装经不起他的哀求,同意了他的请求,答应带他去放圣药的地方看看,当时他很高兴,站在山洞边又唱起了歌,我那时候只想着,只要他能够留在我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很高兴,至于那个女人,得了绝症迟早会自生自灭。”
“当我把他带进云瘴谷,来到神教禁地用神月令打开机关之后,他就毫不怀疑的走了进去,等到他明白过来我的用意之后,没有冲我大吼大叫,只是流着眼泪向着北方跪下,身子久久不动,我当时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在北方!穆歌起身之后,说了一句至今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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