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安然、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窗外的阳光渐渐变了方向,那人陷入一片阴影里。
……月票和留言在哪里……
五天的动员针,拾一皆是在朦朦胧胧中挨过去的。
她的反应越来越大,也是到了最后一天,才渐渐退烧。
她的精神头一直不好,昏昏沉沉的,自然也没有余力去顾及旁的事情了。
采集骨髓,大概是个恐怖的过程。
手臂打了滞留针,先要注射20毫升的钙,以防止采集的过程中钙的大量流失,而导致的身体麻痹。
然后,便是左右手臂各打一针,一边进血,一边出血。
出血经过分离机的震荡留下需要的干细胞,剩余的鲜血重新送回体内。
整个过程需要六小时……而在这段时间里,她不能动,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上厕所,只是挺尸般的躺在那里。
拾一甚至有些感谢动员针让她的精神萎靡不振。
否则这直挺挺的六小时,又该有多难熬。
大鹤始终陪在他的身边,依旧带着黑色的口罩,露出来的眼睛里都是担忧,时不时凑过来问她有没有哪里难受。
拾一总是摇头,期间,她又被推了两次钙。
这是一种小便失禁的感觉,又热又湿,可她羞于启齿,并不敢对大鹤说。
人的血,是红色的。
可是造血干细胞的颜色却比鲜血要浅淡不少。
后来,拾一便睡过去了,头晕目眩。
以至于拔针的时候,她都没有醒过来,只是沉沉的睡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是躺在床上的……
只是这床,她并不熟悉。
她并没有在病房。
拾一揉了揉眼睛,手臂依旧酸麻,这痛感也很清晰。
门口传来了窸窣的声响,便听到了脚步声。
大鹤手中拿着一个保温杯走到床边,脸上的口罩已经不见了。
“这是哪儿?”
拾一赶忙去问,不过睡了一觉的时间,她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这是机场的VIP休息室。”
那人不慌不忙的说道,打开保温杯对着杯口吹了吹,才送到拾一的面前来。
“你现在身子虚弱,这是补剂,趁热喝了。”
“机场?”
拾一有些不敢相信,拉开被子,一边克制着晕眩,一边缓缓的下了床。
她不敢低头,哪怕只是微微弯腰,都觉得天地皆在旋转。
索性不穿鞋子了,赤脚向着落地窗的方向走过去。
落地窗外,是幅员辽阔的空旷,还有停在那里的一架架飞机。
大鹤没骗她,这果然是在机场。
“来机场干什么?我不走……我要陪我哥哥。”
“先生心疼你,让你先回庄园调养。最长不过一个月,先生就会回去。”
大夫弯腰拎起鞋子,走到了拾一的身边。
他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托起女孩的玉足,帮她将鞋子穿好。
温润的指尖触及到她莹白的肌肤,每个细枝末节都是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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