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果真闪烁起来。
“小子,这么早起来干什么?我还没睡醒呢。”关阳的声音缓缓从里面传来。
“你不说今天要告诉我怎样进行通域仪式吗?”
“啊,的确,”项链里传出关阳有些倦怠的声音,刘羽可以想象出他在揉眼睛的样子,“不过,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听到这话,少年一怔。
“自然是要和我成为超凡者这件事情,要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回头路,而且,还相当的危险。”
“危险?”他眉头一皱,这话你昨天怎么没有说呢?
“没错,”项链持续闪烁,“这就是要成为超凡者的代价。你能得到的东西远比现在的要多,你的地位也会随着你的能力而变得超然。试想一下,超然的地位和富裕的生活会是简简单单就能得来的吗?”
“会啊,如果我是富二代,这些不都是轻轻松松就能得来的吗。”
项链沉默了一会,关阳觉得自己要吐血。
感受到空气变得寂静,刘羽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便连忙道:“对不起,把我刚刚的话略掉吧,我重新回答一遍,根本不会。”
“呃....我并不是觉得你的话有错,”关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实际上成为超凡者你能获得的东西很多,那种东西不是凡人的力量和地位能够相比的,你得到的将是能够掌控生死的力量。在绝对的生死面前,多余的东西都是浮云,无足轻重。
“而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为之付出的也是珍贵无比的....”
“是生命,是吗?”
“没错。这就是一场赌博,你的命来赌别人的命,你赢了,你的命是自己的,别人的命也是你的。你输了,之前的所有都会是别人的了。”
“超凡者就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刘羽忽然抱住了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些话,他身子有些冷。
“当然,实际自然不会像理论上那么残酷,但残酷的事情依旧是存在的。上了战场的人不一定会死,但上战场会死人这是个事实。我只是提醒你,别到了该拼命的时候变成了懦夫,连站都站不住,那可就太丢脸了,培养你的我也会成为一个可笑的家伙。”
刘羽不说话了,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太阳露出了半个脑袋,天边却宛如血红一般。
“你看,”他站起身来,来到窗边,“黎明不代表着光明降临,有时日出比日落显得更狰狞。”
他顿了顿:“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怕的?”
“当然有啊,不是超凡者,你的生活至少是安全的。你虽然智商一般,能力三流,但至少可以苟活,以后还可以娶妻生子,繁衍后代,虽然可能过得很是糟糕,但至少能够看见这血红的日出,不比死了要好吗?”
关阳的话是劝慰,但语气却像是魔鬼,不停地在诱惑道,还当普通人干什么,投入我的怀抱吧。
“错了,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你还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你还是个人,但是全世界已经远离你而去了,你的眼中只有他人的精彩,他人的喜怒哀乐,而自己却是个空壳。你只能被动地被别人影响,他们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他们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甚至连你所想都要和他们一样,否则就是异类,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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