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忽而一笑,说道:“梅朵公主若不幸身亡,那本皇子之前的努力岂不都付诸东流了?”一入状态,他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冷漠皇子。
“哈,”阿莲娜讥笑一声,心想果然如此,“二皇子帮我做这么多,原来就是想利用我从沐沁莎口里探知你们元汉太子的身份。”
二皇子已不急着离开,迈近两步在她榻边落坐,姿态闲散地挑起眉角问她:“不然公主以为还是什么?”
阿莲娜浅浅蹙眉,觉得这二皇子真不是个……东西,只要一开口,所有的地利人和都被他一人占尽了去,自己仿佛成了挨打的羊羔,心里很不痛快地哼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你们的那位太子是谁?”
她忽然想起那时听到沐沁莎说到元汉太子是音莎之子时陡然冒出的奇异之感,这感觉现在细细回味起来才意识到是来自二皇子,二皇子利用她探听的事恰好是关于元汉太子的身世,倒让阿莲娜怀疑起他的动机来。
二皇子的脸转向了营门,似乎是故意不让她瞧见自己面上的表情,平淡无奇地说道:“现在知道了。”
阿莲娜继续试探:“元汉太子虽然也是你们元汉皇帝的儿子,但毕竟是我阿母所生的嫣支异邦子,不知道二皇子对此有什么想法?”
二皇子回过了脸,脸上带着莫测的笑意,“还是和之前一样,公主若是同意那份契约上的内容,本皇子拥立纳尔喀为单于。”
“纳尔喀没有死?”阿莲娜惊讶,“可是那天晚上他们明明已经得手,……”
二皇子成功转移了阿莲娜的注意力,顺着她的话接口调侃道:“公主是对本皇子有多大的成见,还是公主故意忽略本皇子的存在,他们若是真的已经得手,公主此刻又怎会完好无损躺在这里?”
阿莲娜心里对他的大言不惭狠狠地鄙夷了一把,她现在被安尔厦打得胸骨折断也能叫做完好无损?
“那真是要谢谢二皇子出手相助了,”她不无嘲讽地说,“不如请皇子殿下帮人帮到底,将沐沁莎母子一并杀了吧。”
“你这么恨他们?”二皇子揶揄。
“他们杀了我母亲。”
“可我留着他们还有用。”
阿莲娜冷笑,“单于候选,防备我不答应殿下的条约?”
“是,我找不到比安尔厦更合适的。”
阿莲娜觉得胸口隐隐发疼,呼吸不禁急促起来,“我不妨告诉皇子殿下,安尔厦若不死,必定乱你元汉王朝!”
二皇子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起身劝道:“公主伤势未愈,还是先歇着,等你好点了我们再来商讨此事。”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阿莲娜捂着胸口,细密的汁滴已从额旁鬓角渗透出来。
二皇子举重若轻地回答,“只要安尔厦不离开这里一步,他想乱哪儿都不可能。”
“殿下,二皇子!”阿莲娜叫道。
二皇子已从榻边离开,头也不回,走到门口时,与匆忙赶着回来的玄鹰撞上,玄鹰立刻退后一步,俯首回禀:“冲撞殿下,属下该死,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嫣支几个王系打起来了,死伤了数千人,属下已带人将索琉王等人隔离关押,特来禀报殿下,等候殿下处置。”
二皇子未及发问,一个娇小的身子从他身侧钻了出来,因伤痛一时立不稳,手不由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偏头看向阿莲娜,纤白细致的面容上浮现焦急的神色,问道:“谁打起来了,怎么会打起来的?”
玄鹰看了看二皇子,见他略微点头应允,玄鹰便回答说:“是索琉王,克弥王和鄂昆王,听说是卓坦王出卖了他们,就纠集起来意图消除卓坦王这一支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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